“这样的丑事丢尽了南国的脸,其他诸国又要怎么看朕的笑话!”
就在云子嬴要说话的时候,左阙抢一步道:“陛下,臣以为,诸国非但不会嘲笑南国,段无涯如此行事,反而可谓是引火烧身!”
云恭挪开手掌,看向云恭:“引火烧身?”
左阙上前两步神色飞扬道:“确实如此,陛下您想陈国自乐挚将军死后,大元帅一职始终空缺,臣细琢磨此次段无涯行事深谙兵法,归国后必然升迁,试问这样一个人当了元帅,其他诸国岂不是心存忌惮?”
闻言,云恭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却又装作气愤的样子说道:“哼,那个段无涯只是出了京城,外面还有天罗地网,朕不会让他就这般轻易逃了。”
“呵呵呵”左阙捻着胡子,左右环视一眼,“陛下,恕臣之言,这段无涯既然敢如此行事,必有后手,就以易容换相之术,恐怕就是设再多关卡也拦不住。”
云恭紧缩眉头,脸上的皱纹浮动:“这易容之术真有这般神奇,朕要亲眼所见,方可为信。”
“这。。。。。。”左阙有些为难的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朕之泱泱南国难不成连一个精通此术的人都没有吗?”
“回陛下,臣年少时曾与言圣周游列国,他,您是知道的,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学到手,可您猜怎么着?”
云恭来了兴趣,一拍桌子道;“你个老东西,别卖关子了,倒是说啊!”
左阙连忙称是道:“记得那年仲夏,臣与言圣游至陈国禹都,遇一女飞贼便精通这易容之术,言圣将其擒服,逼她传授易容之术,可她宁死不教,最后居然逃出五十里坠崖落入大江之中。”
“再后来,言圣多方打探才知晓此术是百年前一大宗师所创,而且是传女不传男,也始终奉行一代一人的传统,所以咱们南国虽是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可也耐不住其稀缺。”
云恭听得津津有味,全然没了刚才的怒气,云子嬴更是偷偷的朝着左阙竖了个大拇指。
“唉~年关将至,朕不想大动干戈,你们三个全都革职查办,待金吾卫查明白事情经过,年后朕再定怎么罚你们,现在都给朕滚!”
左阙连忙背手甩了甩衣袖,三位大人纷纷弯腰撤去殿内,左阙也暗自松了口气。
“呢个。。。。。。景熙,知道这事了吗?”
云子嬴捡起刚才自己父皇怒时扔的官砚放回到桌上:“父皇,儿臣听说他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也追击过段无涯,只不过其太过于狡诈,景熙无能为力。。。。。。”
“唉~他费尽心力抓回来的,现在人又在朕的手上跑了,朕。。。。。。”云恭把手放在嘴边小声对着云子嬴说着,“朕该怎么和他交代?”
云子嬴脸色一正道:“父皇,自古以来只有臣对君有交代!”
云恭点了点头,叹着气道:“宣他进宫吧,朕有话和他说。”
“额。。。这。。。。。”
云恭见自己儿子吞吞吐吐的,一抬眼皮道:“怎么了,你觉得景熙会抗旨吗?”
“景熙自然不会抗旨,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真是急死朕了!”
云子嬴一咬牙道:“景熙他怒火攻心,心尖之血喷口而出,昏迷至今还未苏醒。”
“什么?!”云恭陡然起身,脸一扭连忙朝着大太监覃思吼这,“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太医去给他瞧病!”
覃思被吓得头顶束冠一歪,手忙脚乱的扶正后,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