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叫了三声张大侠,认错态度诚恳,人家小姑娘都道歉了,张钢铁自然不能跟她计较。
“好吧,我不怪你。”
沈清月心花怒放,眼睛一转,回过头去。
“爹爹,就让张大侠继续住在清月轩罢,月儿亲自为他疗伤赔罪。”
“这倒是不必,先前是万不得已,如今你已归家,再让张大侠住在清月轩多有不便,此事由你兄长代劳便可。”
沈闹转向沈伯义。
“义儿,吩咐沈一方多开一些滋补的良药,务必精心照料张大侠,若有半分不周,为父定当责罚。”
“爹爹…”
沈清月想说什么。
“报。”
被外面奔进来的一名士兵打断。
“启禀城主,城外的难民依然聚在城门口不走,小人方才在城楼上瞧过,的确有得了黑死病的。”
时隔数月,张钢铁终于听到了这个病名,之前只是猜测,这下坐实了,要真是鼠疫爆,这几个月来恐怕已经传染了无数人,也不知巴图的族人情况如何,古代消息闭塞,病比消息传得更快,而医疗卫生、群众意识更与后世没法比,疫情难控。
“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那士兵领命而去。
“义儿,你带着张大侠先回去,我到城楼上看看。”
沈闹说完皱着眉头走了出去,沈伯义蹲身公主抱起了张钢铁,怕下人毛手毛脚伤到张钢铁。
“沈兄…”
张钢铁窘迫极了,想挣扎着下去。
“张兄不必拘谨,你我兄弟相称,给兄弟抱一下,那个那个,无伤大雅。”
张钢铁见挣脱不了,只好顺从。
“你爹不是让你广交朋友建功立业吗?你怎么会被禁足一年?”
张钢铁问道。
“张兄应该可以猜到的,我被禁足那一年是十一岁。”
张钢铁顿时想起了沈伯义自我介绍的话。
“小弟五岁学文,六岁学医理,七岁习武,八岁小有所成,九岁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十岁单挑鲨鱼帮掌门,十二岁力擒飞贼,十三岁…”
当时张钢铁问他十一岁干什么了,他只说那年没出门,张钢铁还以为他被鲨鱼帮掌门打伤了。
“难道是你把鲨鱼帮掌门打伤了?”
十岁就能把一派之主打伤?张钢铁又想到了刚才沈清月说没把他打残废的话,恐怕不只是打伤。
“那个那个,鲨鱼帮掌门纵容门下弟子欺男霸女,小弟看不过就去找他切磋,没想到他徒有虚名,小弟初次与人交手不知轻重,失手将他打成了残废,赔了几千两银子,被禁足在所难免。”
多么大的差距,人家第一次打架把对手打成了残废,张钢铁第一次打架却差点被对手打成了残废。
回到沈伯义的住处,沈伯义将张钢铁安置好后也去了城楼,留下张钢铁独自休息,张钢铁睡了一阵,耳听院中有人说话。
“小主有什么事么?”
问话的是沈伯义的丫鬟。
“我给张大侠送饭来了。”
是沈清月的声音,随后丫鬟开了门,脚步声连响,有人走到了门口。
“张大侠睡醒了么?”
沈伯义的丫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