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空掐住了沈城与七十二舵的命门,岂会坐等张钢铁救人?他让张钢铁等几日实乃缓兵之计,或许早已暗地行动。”
兰儿一路上没少思考,一语道破天机。
“你说得对,钱一空怎么会好心提醒我不要往枪口上撞?他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磨枪。”
张钢铁瞬间坐不住了。
“我教你的压声法还记得么?”
兰儿问道。
“记得。”
“你学沈伯义说话试试。”
张钢铁仔细回想兰儿在钟离时教的变声方法。
“沈某义不容辞。”
张钢铁试着学了学,却不太像。
“抓住特征,沈伯义中气十足嗓音粗重,因此内力要压得低一些,以腹腔使劲。”
“沈某义不容辞。”
像了一点点。
“沈某义不容辞。”
“沈某义不容辞。”
“沈某义不容辞。”
连学十余遍,越学越有样。
“有进步。”
兰儿赞道。
“为什么让我学他?”
张钢铁不解。
“我只是教你熟悉运用压声法,因为我要将你扮作西天僧去拜访哈麻,张钢铁的确无法靠近哈麻,但西天僧可以,钱一空肯定以为你会隐忍几日,万万想不到你会杀一记回马枪。”
“万一碰上真的西天僧怎么办?”
张钢铁还是不解。
“简单。”
兰儿转向卓如歌。
“卓姐姐,靠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能擒住西天僧?”
卓如歌奇道。
“姐姐方才亲口说擒住西天僧容易,关键是伏兵难缠,若是我们扮作他的样子出去,伏兵自然就不会动了。”
兰儿的办法听起来不错,但其中的艰难与变故无法想象,对卓如歌的手段、兰儿的易容术以及张钢铁的模仿与应变能力都是巨大的挑战,一旦失误万劫不复。
“你就这么相信我?”
卓如歌笑道。
“张钢铁相信你我就信,你若没有把握又岂会动手?”
兰儿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