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义传来一名士兵。
“马上派人自西门出城,连夜搭二百个帐篷,将那帮难民逐一安置,每日送饭三次,十天之后,没有病症的便可依次入城,哪个胆敢扰乱秩序,立刻乱箭射死,病死的以火箭焚烧,切莫靠近。”
张钢铁倒是没想着让他给每个难民搭一个帐篷,但城池有倒山之力,区区二百个帐篷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沈伯义早早起来助张钢铁疗伤,输送内力时觉张钢铁体内有一股内力与自己对抗,这是练家子的本能反应,若不是刻意收敛,内力都会主动护体,这股内力对沈伯义来说虽然弱极了,但已经出了他教的范围,之前救醒张钢铁时他就现了,只是没来得及问。
“张兄的功力突飞猛进,可喜可贺。”
沈伯义说完注视着张钢铁。
“是吗?”
张钢铁顿喜,沈伯义见状,脸色一沉。
“我只教张兄从一数到十,张兄却已经自行数到了一百,简直是天纵奇才。”
张钢铁岂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数到一百也是你教的,这个这个,你也应该可以猜到的。”
张钢铁照搬他的话,沈伯义微微皱起了眉头,安顿好张钢铁后自己先是去会了会韩山童,回来以后压根就没教多少东西。
“恕小弟愚钝…”
他忽然一惊。
“莫非是从月儿记忆中看到的?”
他总算明白了,张钢铁既然能看到月儿和算命先生的对话,自然也能看到别的,倒的确是他教的。
“正是。”
张钢铁不爱撒谎。
“张兄的确是襟怀坦白,活该有此机缘,省了小弟许多唇舌。”
“三切手真的能立于不败之地吗?”
每个男人应该都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天下无敌。
“三切手是我自创的一门武功,当日对付那四个官兵时我就用了两次。”
他想了想,张钢铁当时一味抱头保命,半点也没看见。
“三切手讲究的是料敌先机,于着力处切断其力道,令对手招式落空,再高明的掌法,倘若没了力道,岂不是跟搔痒没两样?若是切得巧妙,便能借力打力为我所用,甚至以弱胜强,所以内功有成时能立于不败之地,但若功力相差悬殊另当别论。”
“所以那姓罗的砍向我的一刀砍在了树上?”
张钢铁终于解开了当天的疑惑。
“正是。”
孺子可教也。
“你的武功在天下到底能排第几?”
张钢铁问道,沈伯义最开始说他是末流中的末流,是他谦虚得过了头。
“这个这个。”
沈伯义笑了笑。
“天下能人辈出,若硬要排个名的话,江湖上倒也有个公论,天下武功谁最强,中原三雄沈钱汤,这三人的武功各有千秋,不敢妄排高下。”
终于不再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