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从同僚桌上顺的,你若觉得有毒,我们便一起吃。”
他见张钢铁迟疑,索性向张钢铁走了过来,张钢铁又是进退两难,犹豫间那当兵的已经坐到了张钢铁面前,张钢铁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心想此处距树林还有二十几米,我完全可以在你的人冲出来之前逃掉,凭你这小身子骨可拦不住我。
那当兵的在每个包子上咬了一口以示自己没下毒,之后撕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张钢铁连吃了两天没味道的稀饭,看着露出肉馅的包子和缺了腿的烧鸡不争气地直流口水。
“好汉,我当真没有害你之心,只是想报恩,你若不信,找个绳子把我绑了再吃行么?”
那当兵的将双手并拢伸到了张钢铁面前,目光中倒是充满了真诚。
“多谢兵爷。”
张钢铁还能如何?再不给面子就把人家惹恼了,只好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那当兵的这才安心收回双手。
“你我总是兵爷、好汉这么称呼实在是不自在,不如通个姓名如何?”
那当兵的说道,张钢铁当然也不自在,正想说出名字,忽然想起了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通杀令,还有沈伯义杀了人留他名字的事,这些普通人可能淡忘了,但当兵的没准会记得,就像张钢铁看过的许多几十年逃犯落网的报道,老百姓认不出他们,但警察会记得。
“我叫高铁。”
张钢铁说完差点笑出来,高取自高文静,铁取自自己,本来取得合情又合理,但连在一起成了一种现代交通工具,属实有点凑巧好笑,哪知张钢铁忍住没笑出来,那当兵的竟然笑了。
“你笑什么?”
好像你知道高铁一样。
“高兄猜猜我叫什么?”
那当兵的笑得很神秘。
“难道你叫动车么?”
张钢铁说了个只有自己懂的梗。
“何为动车?”
那当兵的果然一脸懵。
“我猜不到。”
难不成你也叫高铁?
“这是家父捎来的书信。”
那当兵的拿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不肖子孙铁郎亲启”字样,张钢铁的心头忍不住一紧,不会这么巧吧?
“内容不便借阅,但给高兄看一句却无妨。”
那当兵的将信的其中一行展示给张钢铁,写的是“若仍不思自省,甘为鞑子奴仆,从此莫称高姓”,貌似是一封警告信,他好像真的叫高铁。
“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张钢铁惊呆了,自己随口一编竟然和他同名同姓?
“若没有这封家信,小弟怕是解释不清,无怪小弟对高兄一见如故,原来是有莫大的缘分。”
高铁哈哈大笑,倒是丝毫不怀疑张钢铁是编的名字,张钢铁一阵恶寒,一见如故他没觉得,一见如敌倒是差不多,不然怎么会像盯贼一样盯着他做惩罚?
“令尊不愿你当兵么?”
信的内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