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铁紧赶慢赶还是用了七天才到,大都之繁华早已领略过,张钢铁不知道沈伯义的计划是什么,只能沿街打听他的行踪,可惜三日无果。
第四日同样杳无消息,天黑后张钢铁回到客栈郁郁不快,正在底楼吃面,二楼忽然传来几声巨响和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又传来一连串耳光声。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耳听有两个人在不住求饶。
“滚!”
随着一声轻斥,那两个人忽然撞破扶手摔了下来,狠狠砸在楼下一张桌子上,桌子当即被砸得稀巴烂,显然是被踹下来的,两人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被抽胖一圈的肥脸就要开溜,被几名伙计拦住了去路,二人调戏女子理亏,不但挨了一顿毒打,打坏的东西还得他们赔。
张钢铁很快吃完了面,沿着楼梯上搂回屋,到二楼时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二楼的食客早被刚才的打斗吓跑了,只有最角落的一张桌边坐着一个女子,只见她身姿曼妙,一袭白衣胜雪,面前桌上摆着两个酒坛,从张钢铁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侧影,只见她正端着酒碗倒入口中,竟是个女酒鬼?不是张钢铁对女性有偏见,但这样花枝招展的一个女子真的不该在夜里独坐饮酒,若非武功高强,岂不是让刚才的流氓称心如意?
“谁?”
那女子听见张钢铁的脚步声转过了头,张钢铁一下看清了她的脸,顿时张大了嘴巴。
“汤女侠?”
竟是汤圆圆。
“嗯?”
汤圆圆睁圆了醉眼却看不清楚。
“我是张钢铁。”
张钢铁缓步走了过去,让她看得清楚一些。
“嗯。”
汤圆圆把脸一扭,也不知道想没想起。
“你怎么在大都?”
难道她也是为赫启宏来的?那她为什么要在此喝酒?
“坐!”
汤圆圆指了指对面,却不回答问题,张钢铁只好坐了下去,汤圆圆满斟了两碗酒,将其中一碗推到张钢铁面前,随后端起了自己的酒碗。
“喝。”
汤圆圆一个字一个字蹦,张钢铁很无语,但想到她只对沈伯义一人笑,在别人面前是冰菩萨也就释然了,看了看面前酒碗,张钢铁也伸手端了起来,找不到沈伯义他也很郁闷,难得在大都碰见熟人,喝一顿闷酒倒也不错,汤圆圆不等张钢铁将酒碗举高,探手碰了一下又自喝了下去。
“你慢点喝。”
张钢铁摇了摇酒坛子,其中一个已经见底,虽然古代的酒跟现代的酿法不同度数低了不少,但也不能这么喝。
“不。”
汤圆圆又伸手来拿酒坛,张钢铁忍不住夺了过去,汤圆圆起身来抢,可身子一个不稳栽在了桌上。
“让我喝。”
汤圆圆懒得起来,她已没有力气像刚才教训流氓时那样教训张钢铁了。
“你这不是喝,是灌。”
张钢铁啐道。
“让我灌。”
汤圆圆纠正了字眼。
“到底生了什么事?”
赫启宏和她都很反常,一定是生了不寻常的事。
汤圆圆冷冷哼了一声。
“你为何不去问沈伯义?”
张钢铁顿时明白她是为情所困,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他们的感情还没有结果,难怪她要郁郁灌酒,任哪个女子等这么多年都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