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祖安縣,西?祖。徐朝縣,鄭東,東晁——」林隨安道,「只怕不是巧合。」
凌芝顏:「西?祖殺的?那人,是一名聲名狼藉的?紈絝,據西?祖的?供詞說,他是見?此人強搶良家女,前去救人,見?紈絝欲行不軌,一時激憤殺了人。而那名女子,在得知?西?祖被判絞刑之後,投繯自盡了。」
林隨安:「那女子與西?祖是何關係?」
凌芝顏搖頭,「不得而知?。」
花一棠沉默片刻,「凌六郎,你?到底想說什麼??」
凌芝顏:「我是懷疑,東晁殺人的?真正?原因,只是因為紈絝的?身份,還是別的?什麼?。」
林隨安挑眉,凌芝顏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你?們這幫臭小子若是幹過什麼?類似強搶良家女的?壞事,從實?招來?!
花一棠慢悠悠搖著扇子,笑了。
靳若表情嫌棄:「凌司直,你?真太看得起他們了,他們這兩幫紈絝就知?道搶地盤、罵仗、打架,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隔三差五撂翻幾個,輪流回家養傷,去醫館比來?紅妝坊都勤,哪有精力干別的??」
林隨安想起之前花一棠寫的?那近千份「黑帳」,還真是,他們光打架都忙不過來?了。
凌芝顏思索片刻,「花四郎寫的?只有這三年的?記錄,那麼?三年前呢?」
花一棠臉黑了,拒絕回答。
「三年前,四郎還是個好孩子,日日在家刻苦讀書呢!」裴詩均舉杯,大笑道。
眾紈絝鬨笑一片。
凌芝顏愕然,林隨安很感興,「你?是受了什麼?刺激,才做了紈絝?」
花一棠乾咳一聲,搖起了小扇子,「我這般容貌和家世,若不做揚都第一紈絝,豈不是暴殄天物?」
凌芝顏扶額,靳若做了個嘔的?表情。
林隨安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腦洞。
難道,花一棠當紈絝,是別有所圖?
酒宴延續了大半夜,吃喝玩樂好幾個時辰,縱使是資深紈絝們也?有些扛不住了,紛紛醉倒大睡,穆忠等?人率領的?樂師們還在盡心?心?力奏樂,經過整夜磨合,居然能聽出幾分曲調了。
花一棠靠在憑几上,半眯著眼,一手托腮,一手握扇輕叩膝蓋,一下接一下,越來?越慢,隨著他的?節奏,木夏示意穆忠等?人停止奏樂,紛紛退下。
凌芝顏、明庶和明風的?神色愈發凝重,靳若站起身活動手腳。
子時將至,風涼如?水。
寂靜的?月光平鋪地面,砂石地上每顆石子都被映出了蕭瑟之意。
林隨安握緊了千淨,她聽到了腳步聲,一步一步,不慌不忙,由遠及近。
凌芝顏豁然起身,明庶、明風長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