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升笑道“你过来了虽然好,但是这下子岂不是只留小舒一个在头船上了”
江为功道“小舒说不打紧,我看看就回去了。”
说着便又问端地,姚升草草说了,道“我看王公公人十有**仍是在船上的,只是究竟在哪里却实在不知道,之前叫士兵找了两次,任何可能藏匿的地方都找过了。”
江为功道“我可不信好端端地人就凭空消失了。”
他进了船舱里,见谢指挥正瞪着眼睛百思不解,江为功笑道“我看指挥使大人所调拨的这几艘船,有两艘是之前的老船,这应该是最近两年造的吧。”
谢指挥笑道“给江大人说中了。有几艘的确是这两年才从造船局提的。瞒不过您的眼睛。”
因为要展跟南洋的贸易,故而工部派了不少人手往造船局,这两年又多造了几十艘战船出来。
江为功道“这件事我也参与过,我当然知道。”
原来江为功当初监造宝船的时候,曾也调查过本地的战船数量,他意识到,如果真的宝船出海的话,海防这边的战船只怕会不够,所以才写了奏折递送工部,请杨时毅定夺,也不知杨大人怎样周旋的,此事很快得以批准。
说话间江为功已经在船内打量了一阵,说道“这的战船跟以前的有所不同,我看过构造图的,王公公所住的这个船舱,靠近前舵楼,颠簸最小,下面就是后断水渠,上头是隔仓板。”他抬头看了一眼,本来就不很大的眼睛微微眯起。
姚升立刻敏锐地察觉了“老江,怎么了”
江为功抬头看着头顶的仓板“隔仓板做过改进,并不只是单层的木板,中间有横档间隔”说到这里,江为功道“谢大人,借你的刀一用,不不,不用拔了出来。”
谢指挥忙把腰刀摘下,江为功提刀在手,探臂往头顶上的隔仓板上戳去。
这刀是带着刀鞘的,给江为功握着一撞一撞的,碰在隔仓板上出嗵嗵的响动,江为功连续试了几次,刀在碰到一处的时候,却变成了“笃笃”的响动,听着有些沉闷。
谢指挥使还没反应过来,正跟着江为功呆呆地昂头看着。
江为功回头道“姚大人,这里”
话音未落,就听到姚升道“小心”整个人猛地扑了过来,把江为功往旁边死命拽开。
江为功只觉着脸颊边上一阵寒风掠过,刮的脸皮有些生疼,与此同时只听“夺”地一声,低头看时,竟是一把刀刃极薄的暗器没入身侧船板。
与此同时,姚升身后飞雪双手连,嗤嗤是暗器破空的声音,来而不往非礼也,飞雪的暗器在一刹那闪电般射入了头顶的隔仓板内,隐隐地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
与此同时,姚升身后飞雪双手连,嗤嗤是暗器破空的声音,来而不往非礼也,飞雪的暗器在一刹那闪电般射入了头顶的隔仓板内,隐隐地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
直到现在谢指挥才反应过来,他猛地后退一步,却不慎撞到了身后的板壁上,板壁一阵摇晃,加上飞雪的暗器之力,头顶的隔仓板承受不住,顿时哗啦啦一声响,竟是跌落下来
伴随着仓板的破碎,还有一具尸也随着骨碌碌滚落,正砸在了谢指挥使身侧的床边上。
那尸竟然正是王太监,却见他还圆睁着双眼,身形有些扭曲,显然早已经断气了。
虽然谢指挥使是带兵的,可猛然间看到这幅场景,仍是吓得惊呼了声。
江为功也变了脸色,忙往旁边退出几步避开。
只有姚升跟飞雪最为镇定,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头顶的隔仓板,满面戒备。
刚才射落暗器的自然不会是王太监,应该是那杀了王太监的人,听刚才的动静他显然也是受了伤,只是竟不曾随之跌落这会儿也没了任何声响,显然已经遁逃了。
姚升最先问道“老江,这隔仓板的空档通往哪里”
江为功哆嗦道“往前通往草鞋底就就是舵楼,往后是透风口”
姚升正不知那凶手逃往哪一处,便道“分头行事”
却听身后郑统领所派的王副使道“叶姑娘不如且留在这里护着江大人,我往通风口,姚大人”
姚升见他这样仔细,忙点头“我去舵楼”
于是才分别去了。
见他两人离开,飞雪纵身往上一跃,到了那断开的隔仓板边上,左右看了会儿,才现往舵楼方向的仓板上依稀有几滴血迹。
飞雪留在原地按兵不动,那边姚升跟王副使分头追踪,一刻钟后,姚升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