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你是小狗。」
他白皙修長的手搭在田恬髮絲,更襯得那頭粉毛童話可愛,看得人心底柔軟,想在田恬白軟的側臉留下印記。
一記重錘,死死砸過喻江的心。
這句話,很耳熟。
熟到瞬間把喻江拉回走廊夏夜,他那聲哄田恬而發出的——汪。
「……」
礙於身份與面子,喻江不好當場質問,攥筷子的食指關節緊得發白,他沉默五秒才啞著嗓子叫住田恬。
「小恬。」
等男生滿眼明晃笑意,偏頭反問他怎麼了,喻江語氣平淡:「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暈車,如果方便,我提前讓人準備好回家的機票。」
喻江在賭。
賭田恬壓根沒跟柳昭夕說這件事。
看著男生垂落的眼睫,喻江心底難得騰起一絲報復成功的快感,他沾沾自喜剛想沖柳昭夕投以挑釁目光。
「甜甜,你暈機不是比暈車還厲害?需要我陪麼,正好去幫爺爺取壽禮。」
柳昭夕側目,語氣平淡,手指貼在了田恬鬢邊又緩緩移開,自始至終都沒看一眼喻江,更未逼問田恬為什麼不回柳家。
「……」
看到這,喻江明白了。
這是在外人面前,給足田恬面子。
至於誰是外人,答案不言而喻。
雖然田恬笨蛋聽不懂深沉意思,也能察覺氛圍有些不對,今晚註定難逃一劫,他慌忙扭頭看向喻江:「所以還是坐動車好不?」
被問到的人,已被刺激得說不出來話,喻江側目,偏頭看向對面滿臉茫然的男生,又望向自己選購的淡藍情侶裝外套。
像個笑話。
「小喻?」
可他還在呼喚自己。
喻江嘴角泛苦,對上剛剛分開的兩人,放在桌子邊緣的手微握,重重攥了下硬角後鬆開。
「我在。」
見他精神略微萎靡,田恬沉默,而後別開視線:「你決定吧,怎麼去。」
——你是在可憐我嗎,小恬?
喻江深呼吸,他注視那人盈盈水光的眼睛,中指指甲幾乎要攥進肉里,卻如感受不到疼痛般,朝拒絕同他對視的田恬微笑。
「那動車,好嗎?」
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這已經算不上商量,而且更低一層的哀求。要的就是
田恬滿不在乎:「隨便你。」說罷拿起勺子,挖走柳昭夕碗中最大的蜜棗,放進嘴裡了才含糊反問:「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