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
「有的,就在中間。」
蕭何眼觀鼻,他五官英挺正氣不像會騙人的模樣,田恬看他兩眼,再次對準鏡子打量。
「真沒有,蕭何哥。」
田恬手心攥著衣服,一連幾分鐘也累了,索性啪一下躺回床,帶起床墊抖動,配合坐在旁邊不苟言笑的蕭何,畫面倒有些好玩。
「不過也肯定是你眼花啦,摔傷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牙印,話說回來,蕭何哥肯定是大明星!」
明明都不知道自己演過什麼,卻還如此信誓旦旦,張牙舞爪如撲逗貓棒的小貓,趴到人腿上懶洋洋的撒嬌。從蕭何這個角度,剛好看見他薄而直的背,以及微微揚起的圓潤弧度。
蕭何雖以童星出道,這麼多年裡里外外見的人也不少,yin的、盪的、純的、潔的,大家翻來覆去都那些模樣。
唯獨田恬。如吸食人類精氣神的妖精,偏偏生了多情相貌,眼底卻乾淨得坦蕩,連蕭何都無法多堅持半秒,生怕從他眼中看清無比醜惡的自己。
「你怎麼覺得呢?」
他別過頭,語氣雖不動聲色,可眼底閃爍已經暴露了他心態。
「我呀?」
田恬反手指指鼻尖,又嗯了聲後仰躺在床,兩腿長腿順勢垂落,懸在空中晃呀晃的。由於他習舞,肌肉線條也比健身房練出來的流暢,膝蓋骨凸起,到小腿又凹下,腳踝看上去也很好拿捏。
他渾然不覺蕭何打量目光,嗯了兩聲後聲音溫吞。
「骨相好,眉骨高,瞳孔的顏色也很罕見,發色也好看,就像秋天第一鍋甜糊糊的栗子。」他側身,耳朵輕輕壓住手臂,望向人的目光仿佛藏了片雲。
像未察覺蕭何紅了的耳根,田恬伸手掩住唇邊,小小地打了個哈欠:「還很溫柔。」
說罷,指向蕭何床頭:「檯燈後有張卡通向日葵貼紙,我第一次睡這張床的時候,床單是蓋住貼紙的。看上去有點像給它蓋了被子,是不是?」
「……」
田恬弓著腰側躺,嘴角微抿上揚。直到坐在旁邊沉默的男人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還有呢?」
「就算弟弟帶生人回家,也沒報警趕人,反而關心對方是否睡好……」田恬拉住蕭何手腕,那結實有力而滾熱的溫度令他睫毛微顫,卻還是仰頭對人彎起眼睛:「很喜歡。」
他們兩人對視,誰也不先言語,像是要在短短几刻鐘時間,看盡對方每一寸靈魂。
真是美得令人恨不得揉爛他,混合尖叫與哭聲吞咽下肚,最後在心裡長出來朵不開的花。
「這麼多好話,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