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個壞脾氣,你別放在心上。」田恬伸手,喻江膝蓋頂得他尾椎骨略疼,深吸口氣放鬆身子,軟肉略微擠壓上去:「等我回來找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像喻江那麼識大局的人,早應該同意田恬口中說的話,就連他本人也同樣以為。誰知點頭的前一秒對上柳昭夕低垂的眼睛,眼底蘊含的嘲諷幾乎快將喻江吞噬,讓人更一步察覺他先前說的話,是多麼的可笑與幼稚。
就算田恬回來找他,那他還有東西喝嗎?
喻江咬住下唇,眼前除了始終抱著田恬的柳昭夕,還有那位不知為何被叫做小爸爸的男人,那人肯定也不會放過一滴吧?
即便心中再如何不情願,可喻江不是田恬的男友,他沒有任何立場說不,在某種方面來講,他毫無立場說自己吃醋,以後田恬的東西只能給他喝。
所以到最後,喻江也僅能回一句蒼白又無力的——
「好。」
等喻江走後,柳昭夕似乎發了狠,將田恬吸得腳底發軟才鬆口。直到坐進車裡,田恬腦子還有些暈乎,面對面被柳昭夕抱著,一直到下車也沒動彈。
反倒是嘴巴又比先前紅腫了點。
田恬不滿:「都是你幹的好事,我怎麼見人。」
等柳昭夕手指按住他腰窩,又軟了身子趴在他肩膀,嘴裡嘀嘀咕咕的,往人懷裡坐了坐。
窗外景象飛逝,高樓逐漸褪去,空氣越來越清晰。
柳家雖然在各一線城市都有房產,直接買了座園林供老爺子歇腳,這種大手筆還是令田恬詫異幾分。被柳昭夕抱下車後一直跟在人後面,轉過遊廊便在小院看到某位熟悉的傢伙。
太久未見柳相旬,田恬恍惚間略有陌生,他上下打量一番男人,見對方還是先前肆意浪蕩模樣,似乎早就將田恬耍了他跑出去的事翻篇,見到人還是舉起左手晃悠。
「捨得回來了?」
開口就想要人揍他。
田恬跟其對視,發現他也不過是虛張聲勢,內心壓根就不再懼怕,他眨眨眼:「看到你又想走了。」
「這樣嗎?」
柳相旬仰頭笑笑,他衣品難得掉線,穿得就像要隨時去露營,時不時打個哈欠,故意歪頭,朝田恬露出脖頸。
肌膚表面有個小小印記,看起來像是吻痕。正巧柳昭夕路過,無視今早用口紅對著脖子塗了半天的傢伙。
田恬自然也看見了,可他向來不管柳相旬去哪鬼混,掃了眼收回目光,跟在柳昭夕身邊,靠著男生坐下,倦倦打了個哈欠:「昭昭,嘴巴被你親的好疼。」
柳昭夕輕咳:「呼呼就好了。」說罷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