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驟然緊繃的身體又倏地放鬆下去,眯著眼淡淡笑道:「沒事,我只是想起來,有些日子沒吃鳳爪了。」
聶嶼舟:……那麼難吃的鳳爪居然還要吃第二次,侯爺口味真重。
「那我現在去做?」
江野望了聶嶼舟一眼,道:「好啊。」
聶嶼舟將江野推進房間,又將他平日看的兵書、下的棋盤、擺好,供他消磨時光。
聶嶼舟道:「侯爺,你等著,我現在去做鳳爪,保證和上次的味道不一樣。」在廚藝這塊,他向來沒有什麼天賦,只會做得一次比一次難吃。
好歹今天江野幫了聶嶼舟大忙,聶嶼舟再次下廚回報對方,也是理所應當。只是他還沒走出房間,忽然感到一陣眩暈,人就暈了過去,閉上眼的最後一刻,他仿佛看見江野站了起來,將他摟進懷裡。
江野看了眼懷中人,輕聲道:「果然還是體弱,還要和大黑多跑一跑。」
他豎起耳朵聽著房間裡的動靜,揚聲道:「出來吧。」
只見房間暗處走出來一人,竟是無恥之徒徐君思。他手腳些微顫抖,嘴唇也在面對江野的沉冷目光時瞬間變得蒼白,心裡直打鼓,懷疑此時用的這個計謀是否是個錯誤?
但已經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後退之路。徐君思認為就算今天的計劃不成功,仗著中書令之子的身份,他也能全身而退。
徐君思道:「侯爺雖然病著,依然耳聰目明,真是令人敬佩。」
江野直視此人,心裡頭升騰起一股厭惡,不過此人既然敢藏身在他房間,又放了迷魂香,想來有一定的本事。江野喜歡和有點本事的人打交道,再將其置於死地,更有成就感。
「你想做什麼?」
徐君思先曉之以情:「侯爺,你記不記得我曾向你傾訴過我對你的愛意?聶嶼舟何德何能可以嫁給侯爺,我對侯爺的心思天地可鑑,滿京城皆知。」
江野蹙起眉頭,已經按捺不住想要掐死此人的心思。
徐君思察覺出江野渾身籠罩著的陰鷙殺氣,嚇得有點不敢繼續往下說,立馬給自己先找個護身符:「侯爺,家父是當朝中書令徐淵。我的身份可比你懷裡的聶嶼舟尊貴多了!」
江野冷笑:「原來是徐淵小兒的狗兒子。」
徐君思表面很緊張,甚至帶了點憤怒,內心卻很喜歡被江野這樣辱罵,罵得越狠他心裡越覺得興奮。
徐君思忽然跪了下去,膝行到江野面前,道:「侯爺,我……我對你是真心真意的!我的身份可以幫到你,聶嶼舟不過是區區聶府的庶子,什麼本事都沒有,他什麼都幫不了你。只要你讓我伺候你一回,我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