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一早得了褚宽去世的消息就过来了,不过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孟传宇也在,而且看样子似乎比他到得更早,他抱着褚凝,左右招呼进来的人,看起来挺忙的。
孟临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许隐,寻着院子里角落的褚翠走了过去。
“姨,”他坐下给褚翠递了一只烟:“节哀。”
褚翠接过烟罢了罢手:“都是命。”
她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抽了一口,吐出烟雾问:“找许隐吧?我让她去接她二妹了,就快回来了。”
孟临点头:“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没什么忙的,都是按照那套流程走,东西备齐了就行。”
两人正说着,看见许隐从路口下来,她直直朝这边走过来,孟临在旁边拿了一个塑料凳放到了他和褚翠中间。
褚翠只瞥了一眼,看到她身后没人,就将眼神收回来低头抽着烟。
许隐坐下,拍了一下孟临的腿:“我渴死了,你去给我倒杯水。”
孟临接水回来褚翠那只烟也抽完了,她也没避讳孟临,问许隐:“她不愿意回来?”
许隐一边喝水一边摇头:“她升官了,现在是寺庙里的书记,十月有场庙会,离不得她。”
说完她又补充:“她也为难,这么大的事交给她不想弄砸了,我就做主,让她庙里表示一下,意思到了就行了。”
这头褚翠听了,冷着的一张脸果然缓和了下来:“做她喜欢做的事她是能做好的。”
“可不是吗,我这次看着人长胖了不少,一问,说九十多斤了。”
褚翠终于笑了:“寺庙能有什么油水,能长到九十多。”
“这您就不懂了,人家有自己那一套,早上四五点起床,要念经,要学习,晚上七八点就得睡觉,作息规律了可不就长胖了。”
褚翠点头:“我也不奢求她什么,健健康康的就行。”
许隐终于松了一口气:“您早这么想就对了。”
母女俩正说着,褚橙捏着一条白布过来,褚宽是小辈,辈分比他大的不用在头上戴白布,所以院子里也只有一些孩子或几个比他小兄弟姐妹戴着。
褚橙把那条白布搭上许隐头上给她戴好,问她和孟临:“你俩下午有事没?没事替我去一趟西桥,帮我把骨灰盒拉回来。”
许隐点头:“你把地址给我吧。”
说着三个人慢慢往大马路上走去,离褚翠远了,褚橙才悄悄问:“节林不愿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