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路上去,穿过一排苦瓜架子,被路上直愣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高高挑挑的背影,一只手捏着烟,一只手插在沙滩裤的裤包里,正俯瞰着眼下的大片土地,看着那眼神好像在沉思。
察觉到后面有人,他转过头,看见许隐抱着手站在不远处直直的看着他。
想起昨天的事,他转过头,准备要走。
可刚跨出一步,就被她拉住了:“你跑什么?”
孟临莫名其妙,他很想解释,自己只是不喜欢和她的这种相处方式,所以主动拉开距离,不是跑,这个字听起来和逃跑没什么区别。
他挣开了她的手:“你有事就说。”
许隐想了一下:“我没什么事。”
“……”他再次抬起脚要走,许隐又把他拉住了,还是非常没有分寸感的捏着他的几个手指,他正要作,对方说:“好吧,我错了。”
他转头看她,她又说:“我以后绝对不对你动手动脚,有事说事。”
孟临低头看被她捏紧的手,她才勉为其难的将手撒开,然后装作无事生的样子同他一起看眼下的大片土地:“你觉得怎么样?”
孟临摇头:“这片土地挺浪费,光照充足,水源也没有问题。对面背阴那片也不合适中高粱,没光高粱长不好。”
“那适合种什么?”许隐问。
“油菜、芹菜、姜葱都可以,”他将烟掐掉说:“有经济价值的话,油菜比较可观。”
“你还挺懂的,”许隐笑着看他。
孟临难得浅浅笑了一下:“我之前在农业局待过。”
许隐对他有点刮目相看,看来他确实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她抬手准备拍他,但想起什么又忍住了,改成对他树了大拇指:“真棒!”
说完转身回丝瓜架子下,一边摘丝瓜一边同外面的人搭话:“上次说那个酒,还有吗?”
孟临也站在旁边帮她摘,他长得高,得弯身进来,问她:“有,你要多少?”
“两箱吧,”许隐在心里算,加上工人场地上有十个人,可能要干四五天,得管好人家的酒饭不容易。
正在扯一个丝瓜的孟临顿了一下,转头看她:“那酒一千二一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