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仰头,正好对上他垂眸打量的视线:“我是不是疯了?”不等孟临反应,她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嘴唇,像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及过。
未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孟临险些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就那么视线相对,许隐问:“要和我谈恋爱吗?”
没有思考,孟临点了头。
许隐一下笑了出来,踮起脚尖亲了上去,这是一个绵长的吻,快要窒息两个人才停下来。
许隐看着他红的耳朵笑了出来,将他推到在沙上跨坐在他的腿上,问:“所以,现在我是你的谁?”
孟临依旧脸红,看着门外,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着他那纠结的表情,许隐俯身爬在他的脖颈处,用鼻子嗅了嗅他锁骨,孟临伸手过来挡住了:“别闻,还没洗澡。”
许隐却将他的手拿开:“就要闻,我的东西我想怎么闻就怎么闻。”
说着她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直到孟临吃痛闷哼了一声她才松开,然后起身打量自己的杰作,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她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那个咬痕:“不要害怕,不要考虑责任,让我开心就好,知道吗?”
孟临看着沙的一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还不老实的四处乱动,她说:“比如现在,气氛刚刚好,你要看着我,说你喜欢我,然后吻我,这样我会很开心。”
说完她用手摸他的脸颊,让他和自己对视上,目光汇到一处,像他们过往生命穿插起来一般,许隐终于知道自己的那种笃定源于何处了。
她往下,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嘴唇隔得很近,她问:“你有跟别人这样做过吗?”
孟临摇头,许隐很高兴:“嗯,以后只能和我这样,只能这样看着我,只能这样亲我,也只能说喜欢我,知道吗?”
心跳加,理智决堤,他猛地坐起身,将她死死的按进自己怀里,说:“好。”
这晚许隐回家很高兴,比她当年论文答辩通过还要高兴,隔壁房间正在收拾行李的许杰盛都看出了端倪,支出一个头问她:“你中彩票了?”
“是比中彩票还要大的事,”她美美的哼着歌出来,去许杰盛房间打量了一圈,他睡的还是装修之前的旧床,暗红色的木床已经掉漆了,许隐摸了一下,觉得年底可以给他换一张。
视线移到行李箱里,那一堆衣服混乱的纠缠在一起,美妙的心情戛然而止了:“你能不能好好理一理你这堆衣服?”
说完想起什么她又问:“你不是还有一个周才开学吗,这么早去干吗?”
“我小导的课题进入结项期了,我得回去当免费劳动力。”
许隐叹了一口气,拍他肩膀:“年轻人辛苦一点没什么,你一个本科生能蹭博士生课题已经很不错了,这对你以后考研有帮助。”
“你想多了,我就是纯纯免费劳动力,做出来的东西最后不会挂上关于我的任何一个字,别人都为我打抱不平,怎么到你这还给我画起饼了。”
许隐抽了抽嘴角:“哪是画饼,就,就积累经验嘛,哦对了,我之前说的那个你好好考虑,未来人口出生率肯定还会继续降低,儿科和师范后期说不定会冷门,如果借着考研换一个专业也不错。”
“再说吧…”许杰盛答得有气无力的,姐弟俩正说着,听见褚翠在楼下喊,她妈的声音很着急,许隐急忙下楼。
“怎么了?”许隐问。
楼下褚翠坐在椅子上哭,许强正在一旁打电话,许强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宽儿那孩子走了。”
许隐吓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前两天来借钱不是还好好的。”
“在国道上被大卡车撞了,人拉出来全身上下没一块是好的……”
许隐赶紧上楼给褚橙打电话,那边人果然声音都在颤抖,她抽泣着开口:“是我让他去死的,我说他怎么不喝醉了在外面被车撞死,然后他就真的被车撞死了,是不是……”
“不是,”许隐说得很坚决:“绝对不是你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这只是一场意外,我先去接你,你不要多想,冷静下来,看好褚凝。”
她挂了电话拿着衣服开车去市里,接到褚橙母女俩再返回镇里已经是后半夜了。
车子停在去路口,丧乐从小路下面传来,褚橙觉得自己脚步很沉重,她立在车边,点燃了一根烟,朝许隐罢了罢手:“我没事,我就是得缓一下。”
许隐过去顺她背:“没事的,不要怕,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先带褚凝回我家。”她怕吴菊闹,毕竟前段时间褚橙很决绝的拉黑了一家人的联系方式,褚宽被催债人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吴菊将这次意外算在褚橙见死不救上,一会儿少不了要闹一场。
“妈的,”褚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笑了出来:“他真的死了都要折磨我,那么多种死法,他偏偏要被车撞死,什么时候撞死不好,偏偏要挑这个时候。”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出来,许隐只能去抱她,轻轻拍她的背。
“他就是来讨债的,讨我的债,他要让我这辈子都没法安心,”褚橙吸了一下鼻子,看着小路口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然后吸掉手里的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掉走了下去。
因为怕一会儿闹起来,许隐抱着褚凝在后面,她事先给褚翠打过招呼,要她劝舅妈,三个人下去,看门口已经挂了一圈白了,丧乐声音越来越大,她看着褚橙的背影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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