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實話,溫家姐妹暈船,留在船上只會加重她們的病情。
林氏一聽這話,以為櫻寶故意陰陽怪氣,不由怒了:「你說的什麼話?我兒都病成這樣了,你竟如此狠心,還出言調侃。」
春娘見狀皺了皺眉,拽住閨女的手,拉她出了艙房。
身後傳來林氏的怒吼:「你的醫者仁心呢?姜櫻寶!你不配學醫!咱們溫家真是瞎了眼,教了你這樣的徒弟。」
櫻寶一聽就怒了,撥開春娘的手,返回艙房對林氏道:「溫三夫人,我配不配學醫不由你說了算。你也懂得醫術,應該知道你女兒總是暈船對病情恢復不利,我哪裡說錯了?」
林氏頓了頓,兀自叫道:「反正你就是故意的,明明帶了藥為何不給我兒用,偏偏讓咱們下船另尋郎中,就是存心刁難。」
櫻寶驚訝,打量一眼溫三夫人:「你怎麼知道我帶了藥?那你可知我帶的藥並不對你女兒的病症?」
林氏一時語塞。
櫻寶又道:「溫三夫人,如果你缺銀兩可以跟我借,我看在溫老先生的面上可以借你一些應急。但我姜櫻寶不欠你溫家什麼,所以別想用先前那番說辭拿捏我。」
說罷,轉身走出艙房。
甲板上,蕭承雋正沉著臉打量她,眼神滿是鄙夷。
這個女娃娃實在是惡劣,小小年紀不僅毫無同情心,還不敬長輩。
如此品性,竟能博得代王賞識,實在是陰險狡詐。
等到了廬州,他要寫信將路途上發生的事全都告知慕容賢,讓他知道,此女童就是個心思歹毒的小人。
櫻寶不知蕭承雋心中所想,與阿娘回了艙房後就開始看書,研讀祝由科的書籍。
沒多久,大船途徑一個碼頭,蕭承雋派人下船請來一個郎中為溫家姐妹看診。
郎中也提出讓病人下船醫治,但林氏不肯。
因為她不想與京城頂級權貴之家的公子分開行走。
蕭承雋見林氏不肯下船,只好允諾:「你們先下去看病,我讓船在此等候,等令媛身體好轉再一起走。」
林氏一聽大喜過望,連忙道謝:「多謝小公子體恤,小婦人這便帶她們下船。」
蕭承雋點點頭,讓貼身小廝楠竹送她們母女三個下船,並將她們安置在縣城一家客棧居住。
陳招從甲板回艙,將聽到的消息對春娘道:「蕭公子讓林夫人一家安心養病,他要在此等她們病好之後才啟程呢。嬸嬸,離這裡不遠就是個縣城,咱們要不要也進城瞧瞧?」
春娘拿不定主意,將目光投向閨女:「寶兒,咱們能去嗎?」
櫻寶點頭:「先問過蕭承雋吧,如果他在此待個三五日,咱們就進城。」
於是,春娘去詢問蕭承雋:「蕭公子,咱們準備在此逗留多久啊?我想帶著孩子進縣城看看。」
蕭承雋淡淡道:「最多三日,你們想進城就趁早去,後日晌午前必須趕回來。」
春娘見他同意,立馬回來告訴閨女。
「蕭郎君說後日晌午之前回來即可,他在此停留三天,讓咱們早去早回。」
陳招歡喜地跳起來:「那咱們趕緊下船吧!」
這幾天待在船上太難受了,除了吃飯就是躺著睡覺,要麼就是看櫻寶掐手決,實在無聊死了。
現在終於可以下船活動,她有點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