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江学。”江学微笑着看向李娜旁边的男人,谦逊伸手。
谢安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看向江学时神色带着几分严肃和打量,大抵是因为江学的迟到,面上隐隐还带着几分不悦。
“谢安世。”谢安世自我介绍着和江学轻轻握了握手,语气淡淡。
李娜撇了一眼自家舅舅,有些无语,这会儿倒是端起来了,之前也不知道谁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别在门口站着了,我们进去谈吧?”李娜笑着看向江学说。
对于谢安世的打量江学并未放在心上,听到李娜的话也只是点头应好。
休息室。
三人坐下之后,江学并没有急切的进入正题,而是随口询问毛巾厂的近况。
提到毛巾厂的近况,江学不急,谢安世心里却急的不行,面上强装的几分淡定都有些绷不住。
直到这时,江学才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悠悠开始正题:“想要改变毛巾厂效益差的情况,其实还是要改革。”
说到改革时,谢安世的眉头轻微的拧了一下。
江学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道:“现在大趋势摆在面前,若是还想着故步自封,按兵不动,我们只会越来越屈居人后,谢先生认为呢?”
坐在一旁的李娜听着直点头,见江学问起,她扭头看向自家舅舅,只见自家舅舅还是板着脸,一副不配合的样子,看的她顿时有点来气!
这人真的是,之前明明说好了要改变,现在又犹豫起来,那之前干嘛要催她?
“舅舅?”李娜轻咳了一声,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家舅舅。
谢安世扭头看了李娜一眼,这才终于开口:“你这话说的漂亮,只是改革毕竟是大事,一旦踏错一步,就是拿整个厂子的工人在赌,我一个人自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个厂子牵连多少个家庭你知道吗?”
“所以,这个改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江学淡笑着点头肯定,转而又道:“只是现在咱们得厂子日益走下坡路,就算是不改革,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吧?”
被说中心事,谢安世面色有些不好看。
两人的谈判像是一场极限拉扯,推来推去,其实江学从一开始就握着主导权。
前世江学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只是着了小人的道而已,他的公司能一步步走向上市,全是他一步步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前世见过的厉害人物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对于面前一个小小的濒临倒闭的厂子负责人,根本就是轻松拿捏。
“你说会帮我们厂子起死回生,是有什么办法?”谢安世终于沉不住气,看着江学问道。
面前的男子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却给他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举手投足间都给他一种凝重的压迫感,让他甚至有些畏惧。
“是有个办法,只是我想知道目前咱们厂子依旧在生产毛巾吗?”江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