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杨坐在床边,给她按着棉签,动也未动。
打过药的五分钟后,余欢紧皱的眉稍稍松开了些,或许是药开始起效益了,也或许她不再被噩梦缠身。
林定害怕祁北杨这样的安静,颇有些不安地叫了声二哥。
祁北杨抬头,问他“我之前,不认识余欢吗”
语气平静。
林定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方才醉中的余欢叫了两声祁北杨,他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林定硬着头皮回答“确实不认识。”
他甚至不敢直视祁北杨的眼睛。
若是叫二哥知道这群人都瞒着他,那还不得翻了天。
祁北杨定定地看着他。
林定被他看的心脏病都快犯了,只是强笑“怎么了”
“没什么,”祁北杨淡声说,“只是听到她一直哭求我放过,我还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了呢。”
林定连笑都僵了。
看来酒啊,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也说酒后吐真言但这太真了,也伤人。
林定打起了百分百的警惕,往后一段时间,可不敢再和祁北杨喝酒。
叫老四小五也不喝了,不然哪天说漏了嘴,这群人一个能跑掉的都没有。
祁北杨疯起来,那才是可怕。
林定见识过一次,绝不想再看第二次。
温热的牛奶送过来了,祁北杨没有再追问林定,直接简单粗暴地捏开余欢的嘴,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就要往下灌
林定看的心惊肉跳,及时制止住祁北杨的行为“二哥,你这样会呛死人的”
祁北杨黑着脸看他“那你要怎么喂”
林定踌躇片刻“二哥,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看到过猪跑,电影里面的主角喂药啊喂什么的,一般都是嘴对嘴喂的”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几乎没声了。
咦,怎么想怎么觉着是在欺负人家小姑娘啊。
祁北杨沉默片刻“你出去。”
林定心里握了个大草。
哎嘿嘿二哥你该不会真的打算以喂药为由欺负小姑娘吧
目光在祁北杨和余欢身上来回游离,他那闷骚的二哥终于又有了动作,冷声催促“赶紧走。”
林定目瞪口呆地瞧着祁北杨微微泛红的耳垂。
祁北杨还会害羞
这简直比老母猪在树上排成一排扭秧歌唱歌还要神奇。
祁北杨阴沉着脸站起来,瞧起来,像是要动手赶人了。
林定识相,一溜烟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门外苏早被他吓一跳,责问“你关门做什么余欢好点了没”
林定说“你说二哥能干什么”
苏早惊了“余欢还病着呢二哥这么丧病的吗”
想了想,她自个儿又说“好像咱们二哥一直这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