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口否认,他固执地认为这些事情不是他做的。
余欢只是笑“祁先生,你一直在否认,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她心里一片清明,不同于之前的恼怒、气愤,现在的她,唯余平静“世界上哪里有这样巧的事,当初小白在晚上走丢,我去找她,结果你第一个找了过来;还有祝梁失踪的那次,怎么偏巧你就在那边;我同楚琼琚出去买衣服,那个男装店的穿衣风格,根本与你平时不符合,却能在那里碰到你”
这些个不合理的地方,她也自欺欺人地想要猜测是巧合。
巧合个。
余欢忍下爆粗口,叹口气“老实说,我真的失望了,不仅仅是对你,还有我自己。”
怨怒自己傻,总把人想的太过天真。
从始至终,祁北杨都是食肉不吐骨的狼;只是偶尔伤了爪子而已,她那要命的同情心就泛滥起来。
祁北杨的拳头握了又松,也是徒劳“对不起。”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现在做的一些事情,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余欢开口,声音抖,“念在往日情分上,我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爷爷。但是,祁先生,你近期的所作所为,严重伤害了我对你的信任。”
祁北杨追悔莫及。
心尖尖上的人儿就坐在沙上,乖巧安静。
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仿佛再也无法触碰。
祁北杨说“我会叫那些人都离开,你能不能”
倘若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这样,贪得无厌。
“不能,”余欢一口截断他的话,神色笃定,“祁先生,到了现在,您还不明白吗我一直以来怕的,就是您这样的掌控欲啊。”
祁北杨脸色微变。
轰隆
春日的一声闷雷,在天空中炸裂开来,雨水从轻缓到急促,哗哗啦啦落了下来。
小白怕的抖,拼命搂着余欢,呓语一样念叨,惊恐异常“别别过来”
这一不寻常的声音惊住了余欢。
余欢起初还以为她是在怕雷鸣,想要伸手替她捂住耳朵,而小白却蓦然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余欢推倒,自己则惊慌失措地躲在了桌子上,尖叫“别碰我”
余欢被她推懵了,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她的腰部撞到了茶几的边角,疼的她皱起眉头来。祁北杨伸手想要扶她,但余欢避开了“我自己能行。”
小白还缩在桌子下,余欢忍着腰上的痛,想去拉她;蹲下身才现,小白拿牙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腕,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与方才判若两人。
多亏了周肃尔及时过来,他顾不得余欢与祁北杨两人,只朝小白伸出手去,柔声叫她“乖,小白,我是哥哥啊。”
小白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松开了牙齿,但仍绷着身体。
余欢松了口气。
下一秒,小白扯住了周肃尔的手,用力地咬了起来
她看得出是使了全身的力气,牙齿交错,咯咯作响,余欢连揉腰的动作都停了,而周肃尔目光温柔,好似她只是在给挠痒痒而已,没有缩手,仍旧叫她咬着“别怕,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小白仍是不说话,死死的咬着;持续咬了好几分钟,大概是咬累了,这才松开周肃尔,眼睛里仍旧是戒备。
周肃尔的那只手,已被她咬破了皮,鲜血不住地往下滴;周肃尔淡然地抽出纸巾擦了擦,仍旧朝她伸手“小白乖,出来好不好困了就去床上睡,这里凉。”
或许是被那鲜血扎红了眼睛,小白充满戒备的神色终于有了片刻松懈;她慢吞吞地大着周肃尔的手,从桌子下钻出来,看向祁北杨与余欢的眼睛中,仍旧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