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她吃的也不多毕竟已经吃掉了一盘草莓,她胃小,吃不下太多东西。不过,因为平时运动量大,消耗的多,饿的也快。
祁北杨习惯了她这样,让人去多准备一些坚果和水果放到卧室中去,今晚上半夜里余欢肯定又会爬起来找吃的。
祁北杨等着余欢主动交代,可这小姑娘心里面也真的能藏得住事情,一直到了快要睡觉,她才无比认真地叫他的名字“祁北杨。”
“嗯”
余欢平躺着,拽紧了被褥,细细嫩嫩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墙上,摆着的一副画“你看看。”
祁北杨眯着眼睛看。
没什么好稀奇的,拍回来的一个西欧小众艺术家的画,画的是一池荷花,旁边是个在洗头的纤细少女,颇有些莫奈的影子在里面。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幅画”
余欢摇头“你看看那荷叶,多绿啊。”
祁北杨深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和她谈一谈“桑桑。”
“怎么啦”
祁北杨单手支撑着头,侧躺着,垂眼看着乖巧躺在被窝里的小姑娘“你想说什么不用这么委婉。”
又是画又是荷叶又是绿的
祁北杨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余欢终于开口了,依旧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威胁力“如果说你爸爸头上和荷叶一样绿你会怎么办”
祁北杨怔怔地看着她“什么”
余欢心一横,也不再这样委婉了“我今天看到了你妈妈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呃,举止很亲密,亲密到过分的那种。”
她小心翼翼“我感觉,你爸爸可能被绿了。”
一口气说完,她盯着祁北杨,往下缩了缩身体,拿被子盖住,只露出一个下巴来,小声地说“就是这样。”
余欢以为祁北杨会恼怒,可他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这样啊。”
“嗯”
祁北杨平静到不像话,他摸摸余欢的头,笑“我知道了,你早点睡。”
出乎意料的反应。
他关掉灯,躺了下来。
黑暗中,余欢仍旧睁着眼睛。寂静三秒,她小声叫“北杨。”
“嗯”
“你难道不生气吗不难过吗”
祁北杨转过身来,搂住她。
余欢顺从地靠过去,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好暖和
“我早就知道了,”祁北杨平静地说,“她做的这些事,我父亲他们也知道。”
“啊”
余欢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