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享过同一袋小甜点,最甜的是她舌尖上的那一块;也曾一粒粒剥着莲蓬吃,她捂住祁北杨的眼睛,恶作剧一样,噙着莲子喂给他吃,满手满齿的清香。
情到浓时,她的耳垂脸颊都是红的,不自觉地颤栗,软软的一声声叫他名字。
祁北杨人生中最明亮轻松的那段时光,都和桑桑有关。
这是命运所给予他无限的恩赐与温柔。
祁北杨甘愿把整个世界都摆在她的脚下,只要她想要。
可是祁北杨还是把那个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桑桑,不小心给弄丢了。
时间渐长,祁北杨越来越不想叫其他人看见桑桑的美,每次去看她同男舞伴跳舞,都会嫉妒到疯。
不想叫别的男人触碰她,哪怕是舞伴也不行。
跳不成双人舞,她也可以跳单人舞啊。
他的掌控欲随着爱意逐日增长,渐渐演变到令他自己都惊异的地步。
还有裙子。
桑桑的一双腿又细又长,皮肤白如玉,若是穿短裤短裙,总会惹来不少男人的注意;不一定全是坏心思,但祁北杨就是不爽别的男人看她失神的模样。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知道那些家伙都是怎么想的,脑子里不外乎是些龌龊下流的东西。
他不想叫那些人看着桑桑来想那么多恶心的东西。
只想保护桑桑。
是桑桑身边那个叫余希的家伙。
他看向桑桑的目光,凶狠贪婪,常常令祁北杨想起阴暗角落里的虫子,那些小虫子看向糕点时,想必也是这种眼神。
令人生厌。
可偏偏这人,同他的桑桑相依为命,一起长大。
他如果真的动了这人,那桑桑势必会难过的吧。
谁知余希竟然主动惹事,就连找人偷拍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有意阻拦桑桑与余希见面,可惜成效甚微余希仍会以其他朋友的名义把她约出去,同她私下见面。
祁北杨忍无可忍,严肃地告诉桑桑,不许她再同余希相见。
可桑桑却不能够理解他,或者只是表面上的忍让。
事情究竟是怎样展到覆水难收这一步,祁北杨已经记不清了。
他亦不想对此过多回忆。
离心是一日日累积起来的,余欢看他的眼神中,那种单纯的欣喜愈来愈少,日渐沉寂。
当她提出要离开的时候,祁北杨并没有过多阻拦。
慈济院那块土地需要动迁,这件事他知道,也重新选了址,预备等事情办下来之后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
可他又改主意了。
桑桑果真如他所想,为了慈济院的事情重新回来;她归来的那天,祁北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想念她。
可回应他的是桑桑的眼泪。
祁北杨费尽心机想要讨她的欢心,新的慈济院建设需要一大笔钱,他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私人账户上打过去,给那些孩子们添置东西,设立专门的钱款用于孩子们的教育和医疗。
为了她偶尔的一句话,翻遍全城,去寻找她想吃的东西;想方设法挤出时间来陪她散心,努力地修复着裂痕。
俱以失败告终。
祁北杨因项目出国,其实早早就把项目谈妥,转到瑞士多逗留几日,是想亲自选一处农庄,种满薰衣草送给她。
他想要对桑桑求婚。
等他回国,就向她道歉,坦诚自己内心想法,再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