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打完电话的孙旺财看起来格外高兴。
他笑呵呵的走来说对穿着长袍便装的丁敏觉说:
“杨政委,我们司令刚才打电话说,他让你和同志们在挺进纵队多休息一下,他先忙一点事,忙完了就驱车过来,一会就来见你们,我们也还没准备什么,先吃个午饭,小李,去告诉炊事班,炒几个鸡蛋,快点!”
值班员小李立刻应声离去。
孙旺财吩咐完毕后,继续和他们解释道:
“苏司令员估计晚饭前能到,我让炊事班的同志多加几个菜,你们南方的同志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孙旺财是发自内心的对自己同志好,极为热情。
这不光是因为看在赵大力的面子上,而是孙旺财的本性使然。
这倒是把丁敏觉等人弄不会了。
丁敏觉身后的两个跟班成员哪里见过这么热情的旅长。
他们这两个小特务化装成了杨大树的跟班、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见过杨大树,也没有在新四军或者八路军混过,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
在他们的印象中,果军的旅长都是牛皮哄哄,对他们这种小喽啰也只是鼻孔朝天,根本瞧不上。
根本没想到,对方还来问他们有什么忌口。
逼得急了,只好开口讲:
。。。。。。
“都听旅座的。”
“不,都听孙旅长的。”
小特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口。
空气中一阵黑线。。。。。。
这让丁敏觉瞬间下面一紧,心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心里大骂这人是个憨批,撒币!
被称呼为旅座的孙旺财也是微微一怔。
不管是在红军、八路军还是挺进纵队,都没有叫旅座的称呼。
即便是叫旅座也只是戏谑的称呼。
旅座,只有蓝党那边的军队才有这个说法。
他不由得有一丝怀疑对面的身份。
丁敏觉倒是反应极快,他面不红心不跳的笑着解释道:
“孙旅长,我们在淮北的时候,经过了一支伪军部队,使我们华东局负责的,为了打哈哈过来,就一直称呼对方的那个伪旅长为旅座,这两个小兄弟叫顺嘴了。”
听丁敏觉这么解释,孙旺财倒是不再吭声,脸上的神情倒有些紧张。
丁敏觉马上改口,主动讲起了赵大力。
赵大力和孙旺财两个人当时都是苏武侦察排手下的士兵,关系熟的很。
丁敏觉对赵大力的了解只限于潜伏在五分区的内应的了解,他本人又从来没见过赵大力。
所以,他直接讲道赵大力负伤的事。
“我们五分区在敌后,我走的前两天,大力同志刚拉伤了肩膀,大力同志的左肩本来就负过伤,这次恐怕严重了点,还需要卧床。”
丁敏觉把这件事说的一本正经,其实都是他道听途说的。
对孙旺财来说,他知道赵大力肩膀曾经负过伤,那是红军在赤水的时候,赵大力的肩膀被炮弹皮咬了一口;
能知道这事的肯定是赵大力身边的人。
所以,这从侧面验证了一下丁敏觉是五分区政委“杨大树”的事实;也尽量抹平刚才孙旺财的怀疑。
果然,四旅旅长孙旺财被丁敏觉的话吸引了,立刻关切的问;“严重不?怎么搞的?”
丁敏觉见孙旺财听进去了,马上补充说:“我们在高桥的时候,赵司令员是帮老乡家推碾子拉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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