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傻,连这都不知道。他们才不是好心,我看他们是黄鼠狼,过来给鸡拜年。”
橙橙重重撸了下他的头,“你说谁是鸡呢?”
“你少动我的头,再摸我就长不高了,谁应我我说的是就是谁呗。”
“元畅你又皮痒了?!少刺激我,小心我揍你。哎我说你这个小男孩儿还没到育的时候,还盼着长高呢?”细算算他今年才多大,根本就没有到男生的育期好么。
“谁说我没长了?我每年都在长个子,你不知道吗?”元畅看着她心想,你都长了还想让我不长?
他不仅要长他还要长得高高的,这样就能赶走那帮臭蜜蜂了。
“嗯?长了么?我怎么没注意到?还不是比我矮点。”
“现在是比你矮,可明年…后年…大后年就不一样了!”
“那我也长啊,到时候谁高还说不定呢。”
“我迟早会过你的。”
“好我会看着你有没有作弊。”
“啧……”
两人互怼完,元畅叫了一辆黄包车两个人刚好能坐下,采购下的东西就堆到他们的身上护着。
因为是拉两个小孩儿外加一堆东西下车的时候,橙橙额外多付了一点钱。
改革开放后直到如今五五年,坐黄包车的人开始慢慢变少起来,在这个不景气的时候肯拉车的人也少了。
因为干这个不再像过去那么挣钱,路途遥远的人愿意坐汽车坐火车,离得近的人又不愿意叫黄包车,宁可自己不花钱腿着去。
这对于还在坚守的人面临了巨大的生存压力。
再过一年,黄包车就被彻底淘汰退出历史舞台,这也意味着干这一行业的人需要另谋出路了。
车夫十分感激,对着他们连连道谢,还主动性的帮着他们把东西搬下来。
对他们拉车的人来说,有时候一天等着也未必能有一位顾客肯坐,每个月挣的钱一直在缩水连家都快要养不活。
以前还紧俏的行业现在也变得挣不下钱了,就这样的日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这两个小孩儿肯叫车,他已经挺开心的了,没想到还额外给了钱,就让他感到一种惊喜和感动。
而元畅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并未表什么意见,默默的搬运着东西。
等橙橙注意到他的时候,东西已经被搬的差不多了,对弟弟的这个表现她感觉很意外。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人,像是一个吝啬的守财奴一样,手里钱多还不肯花一点。
后面可能是被她坑多了,逐渐心态摆烂虽然还有着存款但也舍得花了。
对她花钱的行为也不再过多过问,这是一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