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是有知情权的。林雨桐尽量说的委婉,可现实残酷,本想也知道人临死的时候都经历过什么。
刘佳眼里有了希翼,“也就是说,你们并不能完全确定那句尸骨就是照片上这个人。”
林雨桐才告诉她,“他叫赵岗。山岗的岗”
刘佳看了照片一眼,呢喃了一句,“原来他叫赵岗”继而固执的看着林雨桐,“你们不能完全确定,对吗”
“我们正在做dna比对。但当时在煤矿上的不是只他们几个人,我们找过当时在煤矿上做饭的大娘,她每天会给这些打饭,所以,她能认出人。照片给她看过了,他是其中之一。”
刘佳那股子刚升起来的心气一下子就泄了,她艰难的伸出胳膊,“扶我一下,我要去见他”
这太残忍了当年活生生能给予她温暖的恋人成了一堆白骨了。
刘佳固执的看这林雨桐,“我要见他”
先带她去看了遗物,是的对应的尸骨,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成样子了,但还有残存的一些破布片。而此人的衣服还有个衣服兜没腐烂完,兜里有一个玻璃圆环。
这东西摆在刘佳的面前,刘佳伸手拿起证物袋,里面装着玻璃圆环的那个,然后拼命的攥着,人就要往下倒,“是他这是他做给我的,用啤酒瓶子口做的。”
等人站在那堆尸骨跟前了,她出像是野兽悲鸣一样的哭喊声,只重复一个名字,“小山小山”
良久,她才道,“你比划你的名字,我以为你比划的是小山,原来你说的岗我才知道你叫赵岗”
直到人脱力晕过去,再次醒来,才稍微冷静了一些。好似哭的没有眼泪了,只平静的道,“我确定赵岗是因为我母亲才会遭难的。有一天,我正吃小山给我买的臭豆腐,然后我妈回来了。我把东西藏起来,可那个味道太大,我妈闻见了。就问我,谁替我买的我不好意思叫我妈知道,就随便朝外指了指我想,我妈肯定会以为是小区里的其他孩子,我经常在窗户上看那些小孩玩的后来,小山又来了一起,他在外面敲窗户,可那天我妈在家,她烧了我只撩开窗帘叫他赶紧走,可没想到,那就是永别打那之后,我再没见过他刚开始两天,我没觉得什么,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起来上厕所,看到妈妈房间透出来的亮光,妈妈开门出来,我看见地上有男人的影子,妈妈大概看出我现了家里有男人,就比划着说,她正跟一位叔叔说工作上的事我以为是他妈妈找了男人,也不好坚持进去,可第二天我在妈妈的房里的地上现了血迹可妈妈没受伤,难道是那个叔叔受伤了。我就打扫屋子,结果在我妈的床下面现了这个”
她说着,就从脖子取下个东西。
林雨桐接到手里细看,是老样子的纽扣,九十年都还很常见的扣子。
“这扣子是我给小山的他的衣服掉了个扣子,我把我一条裤子上的拆下来给他了,上面的划痕是我拆的时候不小心用剪刀划上去的,我认识我觉得我妈一定知道小山了,还把他诓骗到家里打了他我就闹腾,我敲,我搅和的大家都不能安宁,就是希望他们谁能报警,只要警察上门,我哪怕不会说话,我也要把这事告诉警察可是没想到,我妈却把我送出了国。我喝了一杯牛奶,就睡着了。再醒来人已经在国外了这中间的过程我不知道,接我的是我爸爸,他有他跟我妈妈的照片,也有我跟我妈妈的照片那时候我特别害怕,啥听不见,人家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等熬过来了,满满学会说话了,可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我想回去找他的,可我怕他结婚了生子了,早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想,我也是失踪了吧,他要是找不见我,会不会到处找我,于是,我上国内的网站,找线索,可真的什么也没有。我就想着,不行我找他吧,说不定他就看见了呢”
却没想到,真有人因此找到了自己,但却不是他
林雨桐递给对方几个账号,“你认识这些账号吗”
刘佳只认识一个,“这个瑞士银行的,最早我爸用过。后来好像就不用了,至少我没见他用过。”
有这些就够了,足够钉死刘淑梅。
林雨桐就问道“如果你要见你母亲的话”
“不要”刘佳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憎恶,“今生都别见了。”
林雨桐不勉强,只问说,“你回来的事,你爸知道吗”
刘佳摇头,“这几年我都没见过我爸爸,国外跟国内不一样。我妈是恨不能关着我,可我爸是从来不干涉我的自由这几年,我偶尔会打电话给他,但他好像去哪里探险去了或者去航行不知道,他一直就那样。”
那这可真奇怪刘淑梅挣钱给一个男人,任由他予取予求
林雨桐问说,“你方便给我留意下你爸的联系方式和个人信息吗”
“有必要吗”
于公于私都有必要的。她笑着点头,“跟案子相关的都有必要,毕竟那个账号是煤矿资金的去向,而你父亲是持有者”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