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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頁(第1页)

「大嫂不用著急!」趙姨娘笑著道:「老大昨兒才娶妻進門,我總不至於今天就讓他納妾吧?再怎麼著也得等老大家回了門啊!」

趙姨娘話讓趙家大嫂安心了,卻還是確認道:「那妹子意思是等後天大外甥和外甥媳婦回了門,就讓燕子進門嘍?」

「嗯!老大被任命為肅州都指揮使,中秋一過就要趕赴肅州,這樣算起來能家時間不過七八天。我們可沒有時間耽擱了。」趙姨娘點點頭,打著如意算盤道:「我都已經想好了,老大媳婦年紀小。又是被嬌生慣養大,定然不會侍候人,我呢,就辛苦一些,將她留身邊好好調教。讓燕子跟著老大到任上去。」

「妹子想真好!」趙家大嫂誇讚了一聲,然後又對趙慶燕道:「燕子啊,能為你考慮你姑姑可都給你考慮好了,剩下就看你自己爭不爭氣了!你可得想法子把外甥給攬住,也得早點生個大胖小子出來,到時候。外甥一切可就都是你們母子了。」

「娘~」趙慶燕又喜又羞叫了一聲,然後仰頭看著趙姨娘,道:「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就好!」趙姨娘點點頭,算計著,道:「我呢,也會把家裡打理得好好。皇上不是賞了老大一座宅子嗎?等你們去了肅州。我就帶著老三和琳兒搬過去,這裡騰出來給老二一家子住……這麼多年我們一家子都擠這麼一個院子裡。總算能夠住寬敞一些了。」

「娘,搬到宅子之後,我要好房間,還要好幾個丫鬟侍候。」楊雅琳立刻提出要求,道:「還有,大嫂可是侯府姑娘,一定有很多漂亮名貴頭面飾,你一定得讓她分我一些。」

「就是!」趙家大嫂連連點頭,道:「外甥媳婦今兒戴頭面飾就極好,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錢買,要是能把那一套頭面要過來話就好了。妹子,外甥女是你寶貝女兒,可燕子不僅是你侄女還是兒媳婦,得了好東西,你也得想著分燕子一份才是!」

「放心吧!我不會忘了燕子。」趙姨娘滿口答應。

「那我呢?」趙家二嫂眼紅了,她看著趙姨娘道:「妹子,你可不能因為我沒有閨女給你當兒媳婦就厚此薄彼啊!」

「放心吧,二嫂!」趙姨娘笑呵呵,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得了好處能少了你份嗎?」

趙姨娘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除了段氏以外,都將敏瑜嫁妝當成了囊中之物,笑了一會,趙家大嫂卻又遲疑道:「妹子,萬一……不是我不信不過你本事,只是我擔心萬一外甥媳婦不依……她可是侯府姑娘啊!」

「她是侯府姑娘又怎樣,她還是我們楊家兒媳婦呢?」趙姨娘冷哼一聲,敏瑜那一跪讓她有一種自己真成了楊家當家夫人錯覺,道:「她能乖乖地聽話,那自然好,要是敢出什麼么蛾子……哼,姑媽當年怎麼整治石氏,我現就怎麼整治她,不怕整不死她!」

趙姨娘話讓趙慶燕心裡歡喜了——要是姑姑能把那個礙眼整死話,那自己可真是要什麼有什麼了!

正歡喜著,一個婆子腳步匆匆沖了進來,滿臉慌張地道:「不好了,夫人,門外來了官差,說是有人到京兆府告了老爺,傳喚老爺和您去過堂呢!」

滿屋子笑聲戈然而止,趙姨娘不敢相信道:「你說什麼?」

婆子重複了一遍,等她說話,內間楊勇掀開帘子出來,道:「有沒有問是什麼人告狀?告又是什麼?」

「官差說是石家遞狀子,告老爺以妾為妻。」婆子話讓楊勇心一沉,腦子裡莫名浮現了敏瑜嚴肅表情……

☆、第一百九十一章

「石家狀告老爺以妾為妻?」趙姨娘叫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驚訝也或許是心裡害怕,她聲音高亢,也猶如被人掐著脖子一般,她惡狠狠地道:「他們不是早就和我們楊家斷了關係往來了嗎?憑什麼插手楊家家務事,憑什麼告老爺?」

看著一臉驚恐卻還是一副不講理樣子趙姨娘,楊勇緩緩搖了搖頭,道:「有老大,石家又怎麼可能真和我們家斷了往來,不過是和我們斷了往來而已!好了,你也別著急害怕,京兆府只是說讓我去過堂,還沒有下定論,我過去看看也就是了。

「可是……」趙姨娘心裡卻還是有些害怕,趙姨娘不識字,沒有讀過書,不懂什麼律法,但惟獨對「以妾為妻」這條刑法清楚無比——石夫人死後她就打起了扶正主意,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是不可能被扶正了。《大齊疏律》中明文規定,「妾乃賤流」,「妾通買賣」、「以妾為妻者,徒一年半」。這也就罷了,讓她憤恨是,服刑完之後,妾依舊還只是妾,並不會因為已經服了刑就成了正室。如果不是因為這麼嚴苛律法,早八百年前,她就豁出去和楊勇一起服上一年半刑也要讓他將她扶正,當上正兒八經趙夫人,而不是被人指指點點趙氏如夫人。

不過,現不是關心那個時候,她心慌慌看著楊勇,道:「表哥,能不能和石家好生說說,讓他們撤了狀子?」

「讓石家撤狀子?」楊勇苦笑一聲,他心裡也清楚,「以妾為妻」這樣罪多是民不告官不究。只要石家人撤了狀子,京兆府也不會不依不饒,只是,這可不是說說好話就能做到事情,石家都已經遞了狀子,可能因為說說好話就撤銷狀紙嗎?他搖搖頭,道:「石家有多恨你我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之前是顧念著老大,不想把事情做絕了,讓老大難做人。現……算了,我先過去京兆府看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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