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丁的話贏得一片贊同聲,卻有人疑惑的道:「這麼說來,楊家夫人也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那董夫人為什麼還被氣病了呢?董夫人不至於連這麼一點器量都沒有吧!」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某丁笑呵呵的道:「夫人們這不捐舊衣服了,那衣裳和料子買的自然也就少了,這買的少了,那開鋪子的人賺得自然也就少了,這鋪子的東家不得上火,這一上火,病倒了也就很正常了!」
這話實在是促狹,誰不知道肅州最大最好的布鋪和成衣鋪子都是薛家的產業啊!
「你被胡說!」某丙氣惱的瞪著某丙,道:「董夫人要是在乎銀錢的人,怎麼可能數十年如一日的樂善好施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也是聽來的。」某丁無所謂的道,壓根就不和他辯解什麼,而是笑呵呵的道:「不過,我覺得董夫人未必就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人,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開那麼多的鋪子,我就不知道肅州哪條街上沒有薛家的鋪子!」
「哎,你說董夫人今日沒有發饅頭是不是因為昨天鬧的事情讓她沒賺到今天的饅頭錢?」有人很神奇的將這兩件事情連到了一起,他現在還對今天沒有領到免費饅頭而耿耿於懷。
「這個我更不知道了!」某丁笑著搖頭,而後帶了幾分神秘的道:「不過,我倒是知道,董夫人對那些如夫人另眼相看的原因。」
「什麼原因?說來也聽聽!」對這個,眾人似乎更感興。
「那些如夫人幾乎都是在善堂長大的,她們能夠嫁到官家當如夫人,都是董夫人牽的線。」某丁說到這裡,微微的頓了頓,左顧右盼一番之後,低聲道:「聽說董夫人這樣做,是為了替薛大人籠絡人心,這些如夫人沒少幫薛大人,但是她們也沒少仗著董夫人的勢和主母叫板,不少夫人因為這個對董夫人有意見呢!」
「不會吧!」這消息不算什麼大秘密,但是一般的老百姓還真是不知道,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打聽啊,聽說起碼有好幾十家的如夫人都這樣。」某丁慫恿著,他的話還真有不少人聽進去了,也有不少人覺得娘這倒也是個談資,可以打聽打聽。
像某丙,某丁這樣消息靈通的人不算多,但是他們的話卻很快被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等到晚膳時分,難得好好休息一天的董夫人驗收今日的輿論成果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流言的走向已經變了,肅州百姓關心的不是她怎麼病了,而是她到底把多少善堂養大的姑娘送給人當了妾,又借著捐這捐那的名目賺了多少錢!至於她所期望聽到的,關于敏瑜囂張跋扈,不講道理,故意找她麻煩的輿論幾乎沒有,甚至都沒有人在議論楊家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會這樣?董夫人懵了,再聽聽那些關於自己的惡意猜測,還有那種她少賺了一筆就不給發饅頭的話語,身體一向都不錯的她眼前一黑,暈倒了……
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丈夫薛立嗣趴在床沿睡著了,她想要起身,渾身無力的她沒有坐起來卻驚動了睡不安穩的薛立嗣,他輕輕地按住她,道:「你終於醒了!別亂動,大夫說你氣急攻心,傷了身子,一定要好好調養,要不然的話可能會落下病根的!」
「我哪裡躺得住啊!」董夫人心頭只有氣惱,想到自己經營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好名聲就這樣被人詆毀,她哪裡還能躺得住?
「那也得躺著!」薛立嗣握住她的手,道:「事情我聽孫明說了,你別著急,這口惡氣我一定給你出!」
丈夫的話讓董夫人心頭熱乎乎的,她拉丈夫的手貼自己的臉,輕輕地摩挲著,道「那我就等著你給我出頭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開導
「丁夫人,車氏不懂事,我已經教訓了她,還請丁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封維倫很是歉然的看著敏瑜,他近日到楊府拜訪,最主要的便是親自向敏瑜道歉來了。
秋霞將車秀娟押送會封府的當天,封維倫便派了管事媽媽帶了禮物上門,一是代他向敏瑜道歉,二是感謝敏瑜管教車姨娘,禮數上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來。
「封大人太客氣了!」封維倫這般會做人,敏瑜自然也不會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她笑著道:「說起來原是我越俎代庖,讓貴府的姨娘受委屈了!」
「是她沒有規矩,丁夫人肯出手管教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封維倫心裡明白,如果沒有李安恬的情分在,敏瑜絕對不會理會車秀娟,更不會特意讓人將車秀娟押送回去,留下那番警示自己的話語,他笑著道:「如果沒有丁夫人的提醒,我還不知道車氏在外面輕狂成哪個樣子呢?」
「封大人真不知道?」敏瑜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把封維倫狠狠地噎了一下之後,便笑著起身,道:「封大人,我去廚房看看今日的菜色,讓瑾澤陪你坐!」
「內子年紀小,說話的口氣沖了些,道緒別見怪!」等敏瑜出去了之後,楊瑜霖才做出一副抱歉模樣的道。
封維倫無奈的搖搖頭,他剛剛在一旁可看的清清楚楚的,丁敏瑜埋汰人的時候,他那眼神可只有寵溺縱容,沒有半點責怪。
「不過,她說那些話的出發點卻是好的!」楊瑜霖話音一轉,卻又為敏瑜辯解道:「如果不是因為與尊夫人相得,內子也不會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更不會說這種不太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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