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琅看似喜欢她,是因为她的身份和恩情,还是因为皇后有意指婚?
世家贵女何其多,皇后看上了越蕙,他以为她是越蕙,所以认下了亲事,而她不想嬴琅知晓越蕙心有所属,所以为了暂时稳住他,便将错就错。
然而一个谎言就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圆,滚雪球一般,事情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不仅是拒婚的何家,还有谢家,傅家,都牵涉其中。
索性当时就应当告知他议亲之人并非是她,随意他怎么处置好了。
能放弃最好,不过是丢了太子的脸面,平安侯府再无出头之日。
若要坚持娶了越蕙,便由得何太太去忧心,哪怕是越蕙逃婚也罢,认命做个怨偶也好,都不该由她来承担。
若要坚持娶她,最多也不过是命一条,不要连累傅明朗便好。
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怕他选择最后一条,所以拖着希望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岂料如今,就算说开真相,也变成了有意欺瞒,让她不敢开口。
“还没想好怎么做?”嬴琅舒心将她放在怀中,勾着嘴角问。
“你到底要怎样?”越苏越想越苦恼,都快要晕了。
她试图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不过越是想挣脱,嬴琅反而拥得越紧,丝毫不给离开的机会。
他没再卖关子,抓着她的手,指向自己胸前,心跳声传递到越苏的指尖:“若他贼心不死,你应直截了当告诉他,你已是正在议亲之人,未来的太子妃,身份贵重,让他死了这条心。”
见越苏久久未说话,他又补充:“若你不舍得,孤可代你出面。”
“别。。。。。。”越苏心魂一震,默默收回了手,眼中慌乱无章:“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殿下不要插手。”
嬴琅自是不满意的,不过看在她病了的情况下,只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好如此。”
他起身正要送越苏回府,却听左少云叩门大声道:“殿下,陈寿有要事禀报。”
若是一般事务,自然是不敢于此时搅扰,兹事体大,他也不得不冒着被嬴琅呵斥的风险来传话。
“殿下若有急事,便先去忙吧,我府中家丁就在绣云楼中,离得不远。”
但见她气色确实好了不少,说话也有力气了,不像一开始时的虚弱,想必梁先生的针法和药疗确实不错。
嬴琅道:“好,你先行回府,明日我让太医入府诊治。”
“不可。。。。。。”越苏立刻拒绝。
瞧见了嬴琅脸上的诧异和怀疑后,她慢慢道:“府中人多口杂,难免有闲话,若要诊治,明日到四方斋中即可。”
说完之后,怕他心生不满,越苏只好婉转地说:“殿下,我还不想让母亲知道你我二人相识。。。。。。她自幼便教导我,为女子需谨守本分,不可与外男交往甚密。”
嬴琅同意了,口中无奈答道:“你母亲的教导,此时倒是记得清楚。”
她和傅明朗卿卿我我时,怎么忘记了本分。
他心中不悦,语气是冷然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段日子越苏对他的脾气有一点了解,转了转眼睛,右手伸出拉着他的衣袖,缓缓道:“殿下,您就当我已然知错了,日后必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