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还不知道靠岸停船了,正对着自己的胳膊扎针,被他这话气的手一抖,结果扎偏出血了。
“二叔你混蛋,谁傻了哈谁啊?”
这下他不扎了,收起金针拉开门,嘴巴刚骂完自己惊讶道:“咦!靠岸了,这是哪儿啊?”
贾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对茜雪:“你看看,这不是傻了吗?晴雯都到林妹妹那玩去了,你还不知道停船了。”
贾蔷这下也不理他,转脸叫道:“柳成叔,叫个人上岸买几只活兔子回来,要活的我有用!”
柳成应声而去,他这才回头嫌弃道:“琏二叔你很闲呀,要不咱两练练,侄儿给你松松筋骨你看如何?”
();() “滚蛋!松个屁啊松,要松找你的丫头去。”
“切!大男人手无缚鸡之力,侄儿都觉的二叔像女人。”
“我呸!臭子皮痒了是吧?”
……
叔侄两对骂着,当然是笑着骂,骂完两人就勾肩搭背的上岸闲逛去了。
“这里是淮阴?咱们快到扬州了?”
上了岸贾蔷才发现,贾琏笑道:“都二十了才到淮阴,要是在秋早就到了。”
淮阴过去就是淮安,扬州有淮扬的别称,正是跟淮安府交界,而且守卫扬州必须守住淮安,故而两地极为紧密。
贾蔷算了算还真是,运河行船每个时辰四十多里,冬季水浅会慢些,京城到扬州两千多里,一行船五六个时辰不等。
这样一算就差不多了,当然粮船会更慢,轻舟会更快,这种官船不快不慢,求的是一个稳字。
接下来几他吃烤兔差点吃吐了,在活兔身上练针,这是初学者长干的事,练的是轻重缓急,用劲恰到好处。
终于到了扬州城,大家都长长松口气,这一路虽顺利,可只有到霖头才算把心放到肚子里。
“拜见姑父”
贾蔷自然跟在贾琏后面,自己就是打酱油的,人家贾琏才是正经亲戚。
林如海面色灰败,形容枯槁的强行起来见他们,并没在客厅,而是在卧室,可见病的很重。
林黛玉一见哭的差点背过气去,紫鹃、雪雁扶着她,一直劝着。
林如海抬抬手,叫他俩起来,才对黛玉道:“傻孩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用哭,别让为父不舍,走的都安心。”
黛玉抽抽嗒嗒勉强止住声,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贾蔷看的心疼极了。
仔细看向林如海,他忽然一怔,失声叫道:“姑老爷你这不是病,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