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s]:傅時秋!
[s]:?
[s]:接電話
[s]:我到餐廳了,你在哪裡?
五條信息間隔時間十分鐘,最那個句號來自五分鐘前,昭示著發件人的出離憤怒。
傅時秋連忙邊收拾東西往外走,邊回撥盛鳴塵的電話。
盛鳴塵沒接。
傅時秋心都涼了,直到連續撥到第十六個,盛鳴塵才接通。
電話那頭很安靜,隱隱能聽到悠揚的小提琴聲,傅時秋猜測盛鳴塵應該還在餐廳。
他深吸一口氣,心虛地向對方道歉:「對不起,我剛剛在加班——」
話沒說完,就被盛鳴塵冷冷地打斷了。
「電影還看不看?」
盛鳴塵語調冷漠,嗓音壓得很沉,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
傅時秋在心中默默為自己點了根蠟燭,乖巧道:「看看看!我已經上車了,馬上就到。」
盛鳴塵把電話掛了。
傅時秋嘆了口氣,換位思考,如果盛鳴塵無故不接電話還放鴿子,他也不會輕易原諒對方。
但人倒霉起來喝口水都塞牙縫。
傅時秋堵車了。
前方的跨江大橋發生了一起追尾車禍,使得整座大橋被堵得水泄不通。傅時秋焦躁地低頭看了看時間,距離電影開場只有半小時了。
而如果他這次再遲到,傅時秋覺得盛鳴塵恐怕會當場暗殺了自己。
他編輯了條信息將堵車的情況交代清楚,生怕盛鳴塵誤會自己在找藉口,甚至舉著手機拍了一張窗外密集車輛的照片。
盛鳴塵依然沒回。
車流行進龜,等傅時秋到達影院門口,電影早已開場二十分鐘。
盛鳴塵沒有進去,他穿著挺括的深灰色西服,面無表情地坐在影院門口的沙發上,宛如一尊冷麵羅剎。
傅時秋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走過去。
只是沒等他走到,盛鳴塵眼尾一瞥,忽然站起來大步朝著三號影廳走去。
傅時秋只好快步追上去。
下一秒,他猛地撞上了一堵肉牆。
傅時秋揉著鼻子抬起頭,盛鳴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站在那裡,繃著臉看他。
四目相對,傅時秋快思考白月光面對生氣的伴侶會怎麼做?
然後,他眼珠子轉了一圈,抬手勾住盛鳴塵的領帶,踮腳親了上去。
「老公,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