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三成点点头,当兵的必须是得有一副好腿脚。
“那时候能跑的可是咱们啊!”
乌三成恍然大悟:“没错啊!”
“您看,可是咱要是碰上了,您说咱还能活的了么,到时候老家的爹娘咋办,娃子婆娘咋办?这种地方没了连抚恤都没有,咱们司马大人是大方可是那可都是给活人的。”
乌三成细细一想,还真特酿的是这么个事儿。
“你小子够机灵的啊,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小兵嘿嘿几声笑道:“头,小的叫李石头。卢川郡大应县的。”
乌三成一听乐了:“没想到你小子和老子是半个老乡,老子也是卢川郡的,不过是平远县。从我老家去你们大应县不过三十里路。你小子以后就跟着我,把兄弟们召集起来。”
“诶,得嘞头。”
得到消息的阎陶和鞠川同时松了一口气,立即命令所有人轮批解手。
“这味儿,特乃乃的。大夫呢?”阎陶骂骂咧咧的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远处的密林中王夜等人也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藏得够远,也还好这林子够大。
“通知兄弟们悄悄的往前摸,一个拉着一个别丢了。”
林中五百精锐眼睛盯着前方,神色有些紧张。关承在四千多人里只挑出这么点人,但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关承相信他挑出来的人足够精锐。
天色愈加浓郁,天上的云彩也适时的飘过遮住了月色,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关承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金兵的营寨中已经解除了大部分警戒,主帐中的烛火重新熄灭,就连鞠川都开始自我怀疑,虽然加强巡逻的命令还在但是不少人都忙着找水洗裤子哪里顾得上。
时间很快过了午夜,金兵终于放松了警惕,就连寨门处的士兵都开始打瞌睡,关承眼见时机成熟当先朝着树林外走去。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
寨门处的守卫经过原先的紧张后显然不认为会再有什么危险,靠在寨墙手中抱着长戈打着盹,全然不知道有人已经悄悄的摸了过来。
王夜手中一把短剑,为了防止武器有可能的反光还特意用火熏黑。
几个人瞅准各自的目标,静静的等待所有人都准备完毕。
王夜猛的一点头,几个人同时动手,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在金兵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抵在脖子上,锋利的剑尖轻而易举的撕裂了皮肤,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涌了出来,短剑在第一时间便捅了进去扎断了气管,金兵双手只来及扣住敌人的手却不出任何声音,仅仅几个呼吸便成了软绵绵的尸体。
见一击得手王夜连忙上前警惕着望着寨内,得亏的金兵大意时间又短,整个大寨的寨墙上根本来不及修建墙道。
王夜确定没人觉后朝着远处疯狂的挥手,关承见状大喜,急忙压着身子往前小跑。
夜色给了身后的士兵很好的掩护,寨墙上插着的火把早就燃尽了。
这个夜晚即将是杀戮的盛宴。
寨门被缓缓的打开,血腥味散在空气里有了一丝微弱的味道。
王夜和十几个士兵快步奔向不远处的堆垛后面埋伏了起来。
按照之前侦察的情况巡逻的金兵每过一柱香便会经过。
脚步声由远及近,金兵显然不会想到危险已经逼近,死亡就藏在了不远处的阴影里。
为的金兵是一个轨长举着一支快要熄灭的火把,手下四个人神情皆显得很是疲惫。
王夜等人尽量的屏住呼吸,手中的短剑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渐渐接近的目标,犹如伺机而动的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