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画迅收回思绪,平复好脸上的情绪,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提步走向小偏院。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姐姐~”
秦野与宗政辰的打闹立马停住。
秦野收手,理了下凌乱的衣服,顺带瞪了男人一眼,这才看向萧知画:
“你应该是找宗政辰有事吧,我这里没事了,你们走吧。”
宝玉一听这话,怒得上前:
“王妃,您怎么能直呼王爷的名讳!”她似揪住了秦野的小辫子般,话音格外有底气。
月儿皱眉,也是上前一步,冷声道:
“宝玉,王妃正在跟萧侧妃说话,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可……”
“宝玉!”萧知画将宝玉喊了回来。
人家现在正得王爷的宠爱,别说是直呼名讳了,就算是做了再过分的事情,王爷只怕也是宠着、惯着。
她目光柔柔的看向秦野,“王妃跟妾身不一样,王爷可许久不来妾身的明月阁了……”
她若是再不过来走走,王爷恐怕就要将她忘了。
她轻咬着下唇,模样委屈,又强忍着不说的样子,格外惹人心疼:
“辰……我知道你待姐姐好,画儿也不求什么,只盼望着能与姐姐和睦相处,也好让你安心。”
秦野皱眉,萧知画要跟她待在一块儿?
“姑母去得早,整个萧家就只剩我一个人……”萧知画缓缓垂眸,“只要是辰喜欢的人,画儿都喜欢,画儿想跟姐姐一同,吃吃饭、弹弹琴,逛逛街、聊聊天,也省的这在偌大的王府中,画儿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姑母、萧家,这两个词汇进入宗政辰耳中,刺得他耳膜骤痛了下。
萧家亡了。
母妃走了。
照顾萧知画一辈子,是他毕生无法推却的责任。
想起母妃,宗政辰的心又软了,看着萧知画那张与母妃三四分相似的脸,他又狠不下心……
秦野站在边上,怎么有一种自己是小三的错觉?
好吧,她是后来才嫁进辰王府的,她就是破坏二人关系的三儿。
“王爷以后多去陪陪萧侧妃吧,萧侧妃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一个人怪可怜的。”
宗政辰怔了下,“野儿……”
“你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这么大个姑娘跟着你,可不是白白吃苦受罪的。”
秦野拍了拍宗政辰的肩膀,转身进屋去了。
萧知画暗暗攥紧了手,秦野,我不要你的施舍,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