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绝生了解阿一的性格,有意夸赞道:“知道你实力强,否则,也不会让你在前开路,做好你自己的事。”
果不其然,阿一拍着胸脯保证道:“行!你们接着聊,开路的事包在我身上。”
梓阳语气坚决道:“换眼这事等到了薪殿再。”
贾绝生与关阅相互看了一眼,脸上尽是无可奈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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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殿
一处偏僻简陋的房间内,两张漆黑的宽布遮挡里屋,外屋是凹凸不平的土坑地面,月光透过门缝照进屋内,只见一张方桌正对房门,两张座椅摆放在方桌两侧。
方桌十分简洁,只摆放着一件物品,并非茶具,而是一个巧精致的鸟笼,用金丝编制而成。
鸟笼内部悬挂着两块平整的站杆,两端各摆放着一只杯子,分别盛着清水与食物,鸟笼低舵着一张纸,便于清理羽毛及粪便。
一只画眉站在站杆上,全身羽毛大部分血红色,头顶至上背有着白色纵纹,眼圈金色羽毛向后延伸成狭窄的眉纹。
靠墙的位置有一张床铺,床头上方是一扇窗户,一身着黑衣,年纪轻轻的男子正躺在床榻上。
只见他左腿压着右腿,手里拿着许多画像,一双精明的眸子扫过一幅又一幅,每看完一幅画像,他便将其随意放在身侧。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身旁便有许多散乱的画像,其中就有身背棺椁的王权,无法无,虚弥,梓阳等画像。
正当男子继续翻看手里的画像时,原本安静的画眉却跃上站杆,叽喳叫了起来,它的声音高亢洪亮,婉转悠扬,非常动听。
躺在床榻上的短黑发男子瞥了画眉一眼,它顿时安静下来,将所有画像收起来以后,他便起身下床,坐在椅子上逗着笼子里面的画眉。
黑发男子对着笼子里的画眉啧啧几声,道:“叫一个,叫一个给我听听!”
窗外的黑影稍许停留,便匆匆走了几步,推门而入。
来人穿着棕色下人服饰,弯腰驼背,眼斜嘴歪,鼻梁很扁,发丝肮脏且乱,看上去十分邋遢。
();() 下人一脸奸笑地走向男子,见其不言,便道:“公子,这么晚了还在逗鸟呢?”
“苟旺,你给我看看,我这画眉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它怎么不叫了!”男子也没看苟旺,又对着画眉啧啧几声,笼子里的画眉依旧没有理他。
“公子,我来试试。”苟旺趴在桌前,对着画眉吹着清亮的口哨,不知为何,笼子里的画眉就是不予回应。
委屈巴巴的男子一拍桌面,吓得笼中的画眉挥动着翅膀飞上站杆,它灵动的眸子扫过二人,而后高傲站在站杆上。
苟旺尝试无果,便笑呵呵看着坐在木椅上生着闷气的男子,道:“公子,你先别急啊,我前几日不是给你送了一对鹦鹉嘛,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逗它们啊。”
“那鹦鹉只会学舌,哪有这画眉的叫声好听!”男子猛地从木椅上站起,一脸无奈道:“明我就准备出去遛鸟,现在它不叫了,你叫我怎么遛?!”
苟旺眼眸微转,嘿嘿笑道:“公子,昨日我不是给你送来一只身经百战,至今未尝一败的大公鸡嘛,明我们可以斗鸡去。”
“斗鸡?斗什么鸡!”男子瞪了苟旺一眼,道:“这妄不是要开启了嘛,四方豪杰肯定会来的,明我要提着这画眉去苏城遛鸟,顺便看看有什么奇珍异兽。”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晚一定要把它的病治好,明早我回来的时候它要是还这个样。”男子按着苟旺的肩膀,出言威胁道:“我就把你塞进去,让你跟它去作伴。”
罢,他迈着碎步来到门前,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苟旺看着着急出门的男子,自然明白他要去做什么,但还是开口问道:“哎,公子,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鸟是逗不了了,只能去醉香楼解解闷。”走出房门的男子又回头望着苟旺道:“我翻墙出去,不会被人看到,这事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你可别怪我薪顽不讲情面。”
苟旺颇为无辜道:“公子得哪里话?我怎么敢啊,上次是殿主派人来找你,的也没办法。”
“我知道你挺忠心的,就是吓唬吓唬你。”刚刚还喜笑颜开的薪顽突然脸色一变,语气颇重道:“把家给我看好,要是哪只鸟儿掉了一根毛,我就把你身上的毛拔干净!”
苟旺点头哈腰道:“公子放心去吧,我一定给你看好家。”
站在门外的薪顽左右看了一眼,而后便准备翻出院,怎奈,脚下叠高的石头突然歪倒,两手抓着院墙的他声道:“苟旺,苟旺,你快过来帮我一把。”
正准备关上房门的苟旺见此一幕,立即赶了过去,他用两手托住薪顽的黑色长靴,而后猛地用力向上一举,薪顽勉强翻过了院墙。
待薪顽走后,苟旺回到房间内,掀开里屋的两块黑布,看到了满是悬挂在半空中的金丝鸟笼,里面的鸟各种各样,有喜鹊,杜鹃等。
在看到苟旺后,它们皆是没有丝毫的害怕,更是没有发出任何叫声,这让苟旺极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