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于敏冬带着礼品来到孙家。
孙曦然的父母面色严肃,态度强硬,孙曦然必须和周子忱离婚。
于敏冬勉强挂着浅笑,“这结婚离婚,到底儿女自己的事情,哪有我们做父母的在这里说来说去,当事人不露面的。”
“曦然呢?”
孙母垂着眼睛不答话。
于敏冬笑笑,接着说:“子忱是在里面,但这事很复杂,我们也是有口难言。而且他们小两口还是有感情的,再说,还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孙母冷哼,“我不管你们家有什么难言之隐,想申冤和法院说去。现实就是你们家破产了,周子忱要坐牢。你们还想拉着我女儿一起陪葬不成?”
“我当初就看周子忱不牢靠,但是曦然喜欢,我们也没办法。这不,原形毕露了。”
于敏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孙父悠哉地喝着茶,看着报纸,完全没把于敏冬放在眼里。
孙母继续说:“孩子?哪有什么孩子?我们可做不到像您这么心大,让自己的孙子还没出生就有一个罪犯父亲和爷爷。”
“曦然妈妈,”于敏冬把水杯顿到茶几上,“好歹亲戚一场,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
“当初……”她冷笑,“当初如果不是孙曦然未婚先孕,先大了肚子,我还未必同意子忱娶她。但是子忱犯了错,我们必须得认。现在想来,未必是子忱的孩子。”
“你……”孙母瞪大了眼睛,恼怒地盯着于敏冬。
“其实你们也不必这么着急,没准过几天,这个孩子自己就掉了。”
她说完,拿起水杯,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我就不假客气了,你们收拾,我就走了。”她拿起手包,“离婚的事情,全看他们的想法,我没什么意见。等曦然养好了身体,我再来看她。”
孙母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呼呼直喘粗气。孙父把报纸攥破了,怒骂:“泼妇!”
他们算是见识了这个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
一家子从老到少没有一个好的。不知道曦然在他们家受了多少委屈。
于敏冬走后,孙曦然从房间里出来,眼睛通红。
孙母赶紧迎过去,把孙曦然劝回房间,“你出来做什么,回去躺着。小月子不能哭,眼睛哭坏了就是一辈子的病。”
孙曦然抱住孙母,“妈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