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和大提琴的合奏,付汀梨倒是第一次听。
她笑眯着眼,撺掇着ninetico1e拿起口琴去了,又给人欢快地鼓掌,欢呼。
遥遥的音乐声从镇中心传过来,祝木子指了指天,
“要不就这怎么样?”
是那《加州梦》,在镇庆日到处都在放。付汀梨听的电台也一天到晚都放,但她想:
这应该是唯一一个,大提琴和口琴的合奏版本。
四周都是静寂的,路灯坏了两三盏,整条宽敞马路差不多只有她们一辆车。
头顶是一座窄桥,轻轨时不时飞驰而过,带来明明灭灭的光亮。
祝木子和nico1e已经寻好位置,找了一个最亮的路灯。
两人被路灯顶光笼罩着,马路真成了明亮舞台,亮得她们身上脏灰痕迹都看不见,只剩两张明快年轻的脸庞。
大提琴飘扬的旋律散在风里,又被口琴的轻快收束回来。amanda乐呵呵地靠在摩托车边,给两人录下这场演出。
而随节奏轻微晃动的付汀梨,和仰靠在车座,用手轻轻叩车门来打节奏的女人。
成了这场演出、这个视角的唯二观众。
夜风下,付汀梨靠在车边和女人搭话,微微往后仰着,金色头被风吹得很乱,
“不如等下你来开车吧。”
还没等女人回答。便不讲道理地从地上翻出一罐啤酒,拧开拉环。
噼里啪啦的气泡往喉咙里涌,她觉得畅快又鲜活。
“我都还没答应?”女人问她,似乎又在笑。
付汀梨却已经给自己灌了一口,然后又高举着手给到了快节奏的祝木子她们欢呼雀跃。
等这一阵过去,才软下来,和女人说,“反正你受了伤,也没办法喝酒。”
女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什么不对。顿了一下,果断下车,靠在她身边的位置,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微微皱眉,“你不会这么一两口,就已经喝醉了吧?”
“没有。”付汀梨说,“我喝酒容易头晕脸红,这不是喝醉。”
“你确定?”女人静静地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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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付汀梨的声音轻飘飘的,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软腻。
又喝了几口,头晕脸烫,但这都没关系。她只觉得今天够特别,她得用些什么介质来帮她记住。
“我有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她开始往外倒不靠谱的话。
“什么?”女人耐心地回她,却也没阻止她喝酒,她们都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付汀梨笑,“别人一喝酒就忘事。但是我,每一次喝酒,都记忆深刻。”
“都忘不掉。”
“你确定不是你酒精过敏,每次喝酒都闹得天翻地覆。”女人冷静地说。
“可能吧。”付汀梨还在笑,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晕起来,
“人家说喝酒脸红都是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