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此之外,她没占更大的便宜了,也还能在孔黎鸢面前抬得起头。
至少至今为止,孔黎鸢选择的都不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帮她出这口气。
这怎么不算一个好人呢?
公交车到站,“嘭”地一声打开门。付汀梨顺着狭窄小巷往出租屋里走。
接到乔丽潘打过来的电话时,她仰头,看到单元门短檐上的声控灯,亮得出奇,亮得让她眼睛疼。
乔丽潘的声音从电话里飘过来,仍旧是无法抑制的疲惫,却问她,
“宝贝今天干嘛呢?”
付汀梨没敢把今天聚会的事和乔丽潘说,“就买了两张票,准备和新朋友去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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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好的。”乔丽潘说。
“那你呢?”付汀梨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乔丽潘停顿了好一会,语气有些生硬,“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说了让你别老操心我这边的事,自己在上海好好过。”
听着声音就知道不好过。
付汀梨“哦”了一声,又吸了吸鼻子,说,“今天上海有点冷,那那个妹妹怎么样了?”
她指的是,那个合伙人跳楼自杀后留下来的女儿。
从工作室撤资之后,付汀梨也想过直接回加州,不留上海。
但乔丽潘不让她过去,估计是怕也被债主纠缠,于是勒令她留在上海,哪怕冬天她冻得感冒烧也不让她回去。
她偏偏年轻气盛不听劝,已经快要买机票,是那个合伙人,接过电话对她说:
小梨你听我说,你现在过来也是给你妈妈添乱。
我们都顾不上你,你在这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妈妈是要伤心死的呀。
还不如留在上海,把自己安排妥当,让你妈妈放心。
付汀梨留了下来,把能卖的财产都卖完,省吃俭用,一声不吭地把所有剩额全都转给乔丽潘。
而如今,对她说这些话的人,最后自己被债主围追堵截,却没能撑住跳了楼。
这世间万物都有期限是她在二十岁之后,学到最深刻的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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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乔丽潘叹一口气,
“没怎么样,人还是懵的,就整天哭得眼睛都肿的,那小脸煞白,你要现在在加州,估计也急得跳。”
“所以你千万别过来,知道吗?”乔丽潘又强调。
付汀梨静默了一会,以为自己不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久,才说,“知道了。”
乔丽潘放心地“嗯”一声,然后又像是转移话题似的,问了一句,
“那你之前那个旧朋友呢?你说你害她,怎么就害了她了,上次也没说明白。”
这句话传过来的时候。正好有个人缩着脖子,从付汀梨旁边挤过,撞了一下她的肩,嘟囔了一句,a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