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都还没什么人出来,这会孔黎鸢没有戴口罩,敞着那张矜贵又含情的脸。
只微微低着头,慢条斯理地踏着脚下的雪,沙沙的声音似乎融到了付汀梨端着的这碗奶茶里。
她默默地喝一口奶茶,又问阿帕,“我朋友喝了奶茶吗?”
阿帕笑着说喝了。
付汀梨也笑,然后又拉住准备离去的阿帕,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打时间的事情可以做。
阿帕思考了一会,说她们可以去缆车那边,但那边的设施已经很久没开启了,不知道这几天会不会开。
如果还愿意走的话,可以走远一点看日出日落。
付汀梨笑着谢过阿帕,一口气喝完奶茶,走了出去。
孔黎鸢盯着她一步一步踏过去,等她慢慢吞吞地到了她身边,才呼出一口白雾,突然问她,
“你会讲这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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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付汀梨的思绪被打断,极淡的烟雾飘到面前来,她现这烟竟然比以前的红酒爆珠烟还谈。
可孔黎鸢还是抽了。
刚刚灌下去的那杯奶茶还热乎着,她放松地靠在清理过后的雪层上,抬头望天,然后说,
“会一点点吧,我妈在我小时候总想教我来着,但没有语言环境,所以学的不是很好,总共也就会几个单词。”
孔黎鸢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问了几个她刚刚说的单词的意思。
付汀梨刚醒过来还有点迷糊,于是只简短地说,“朋友,妈妈,奶茶。”
孔黎鸢点点头,似乎已经记住。然后又在缭绕的白雾里笑一下,问她,
“就没有什么完整的句子?”
付汀梨双手插在兜里,顺着孔黎鸢踩过的雪踩了几下,说,
“倒是有一句会的。”
“那是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她这句话想到了什么。付汀梨突然弯起眼笑,有些费力地抬起眼看她,然后说了一句叽里咕噜的话。
“什么?”孔黎鸢完全没听懂。
付汀梨又耐着性子地重复了一遍,仍然用那双偏褐色的眼望着她笑。
那里面似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又似是一种特别松弛的笑。
“不准备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了?”
孔黎鸢觉得付汀梨这会看起来生机勃勃的,鲜活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变成小鸟在她头顶上转圈,然后彻底飞走。
付汀梨不和她开玩笑了,突然轻轻叹口气,有些惆怅地说,
“等你学会再说吧。”
孔黎鸢学着说了一遍,她觉得付汀梨早上起来之后的心情特别好。
付汀梨摇头,“不对,应该是这样,你听着啊……”
她很认真地又教了她一遍,每个音都拆开来讲,重复好几遍。
孔黎鸢跟着她学每一个音,但连起来就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