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迎娶皇后,流程非常繁瑣。
但如果是納妃,那就簡單得很。放在明代,一個大太監就能主持,地位之高下顯而易見。
費如梅坐在花轎里,偷偷掀開帘子的一角,卻見許多百姓正在圍觀,羞得連忙把轎簾給關上。
從小陪她長大的侍女也來了,今後要做宮女。當然,只要僱傭合同期滿,宮女隨時可以申請離開。
如今趙瀚的後宮,即便加上宮女也沒多少人,每年十萬兩銀子的開銷綽綽有餘。
若是搬進皇宮又不一樣,女官和宮女將越來越多,年度開銷幾十萬兩都有可能。具體從國庫拿多少錢,視情況而定,趙瀚決定用十年時間試驗,最終確定下來一個數額。
大致設想時,如果皇室年度開支1oo萬,那就每年從國庫拿15o萬。
內廷許多機構都被砍了權力,既然權力移交給外廷,那麼外廷就要負擔相應義務。比如修建宮室、陵墓,大明是內外廷一起出錢,今後都要從國庫拿錢,皇室不會拿出一兩銀子。
當然,遇到強勢君主,極有可能破壞規則。
比如到了大明後期,皇帝的內帑是私房錢,國庫同樣變成皇帝的內庫。
趙瀚儘量按自己的心意定規矩,至於被子孫改成什麼鬼樣子,他懶得管,也管不著。
費如梅被帶到一處院落,侍女陪她在房間裡坐著。
一直到二更天,房門終於被推開,費如梅頓時心兒狂跳。
侍女躬身退下,屋裡只剩兩人。
趙瀚挑起紅蓋頭,紅燭映著笑靨,煞是動人好看。
說實話,費如梅長得比姐姐漂亮一些,但趙瀚總忍不住想起她小時候換牙的樣子。咧嘴一笑,狗竇大開。
「姐……夫君。」費如梅低頭問候,聲音細如蚊吶。
趙瀚笑著說:「喊姐夫也行。」
「姐夫!」
費如梅也笑起來。
又是秋老虎,天氣挺熱的。
紅蓋頭披著,費如梅額頭沁出一層細汗,趙瀚拿起蓋頭幫她擦掉。動作輕柔,費如梅心裡甜絲絲的,抬頭盯著趙瀚都看痴了。
姐夫還是那麼英俊威武!
費如梅愈發含羞:「姐夫,我身上也出汗了,要不要先去洗洗?」
「不用。」趙瀚幫她除去嫁衣,果然連背心都汗濕了。
乾脆把裡面羅衣也脫掉,露出紅艷艷的肚兜。
費如梅紅著臉不敢睜眼,臉頰貼在趙瀚懷裡,身體都在輕微顫抖。
「姐姐說你一直不肯嫁人?」趙瀚笑問。
費如梅早就被趙貞芳帶壞,性格活潑大方。此刻雖然羞澀,卻大著膽子說:「那些男子都不能跟姐夫比,我很早就想嫁給姐夫咧。姐夫放心,我保證很聽話,今後不跟姐姐爭寵。」
趙瀚抱著她躺下,親吻額頭說:「岳父岳母過得可好?」
費如梅笑道:「他們清閒愜意得很,我出嫁的前兩天,還全家去游西湖,說要把杭州的名勝都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