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止奔跑一陣,就停下來瞄準,他在河裡並未開槍。
距離四十多步,六十米的樣子,楊止瞄準正在聚兵結陣的敵將。
「砰!」
一槍命中敵將的親兵,嚇得敵將連忙縮頭,躲進人堆里不再露面。
「歪了!」
楊止非常懊悔,然後用遠尋常士兵的度重填彈。
剩下七個大同士卒,從側翼殺過去。這邊的敵軍更散,竟有十多人被他們殺潰,在逃跑過程中,帶著另外二十多人一起潰。
其實也不算潰逃,這些逃跑的大順士卒,想要回到自己的將領那邊,等結陣之後再重殺來。他們是散的,沒有陣型,沒有組織度,人再多也互相之間難以配合。
楊止用捅條捅著彈丸,一邊捅一邊抬頭看,卻見敵將根本不露頭。
他又看到那三四十個潰兵,頓時急中生智:「敵將已死,敵將已死!」
可惜戰場鬧哄哄的,楊止的聲音實在太小。
「向右!」
前方的敵軍陣型,已經初步結成,一百多人密密麻麻擠著。王徽自知難以衝散,又帶頭往右邊沖,想要跟下游過來接應的友軍配合。
轉向之時,又損失兩人,王徽這支隊伍只剩十一人。
西邊十一人,東邊七人,總共十八個大同軍,兩邊對向衝鋒之下,竟將他們中間的六十多個敵人給沖潰。
代價是,大同軍再次陣亡兩人。
大同軍合兵一處,不算楊止,只剩十六人。而且人人帶傷,站在岸邊累得直喘氣。
大順軍那邊也漸漸結陣完畢,排著整齊的隊伍,朝著王徽徐徐而來。
「砰!」
楊止打出第二槍,再次命中敵將身邊的親兵。
「怎又打不中?」楊止懊喪不已。
大順軍那無名將領,卻嚇得魂飛魄散,完全縮到隊伍後方。
西邊駐守的五百大順軍,也開始接戰了,去圍殺另一處登6的大同軍。那裡的情況很糟糕,八個大同軍戰士,登6之後全部陣亡。
「將軍,我們來了!」
又是兩艘羊皮筏子劃來,在附近二十三米的地方靠岸。這次來了十五個兵,加在一起,王徽這支部隊達到三十一人。
還是沒把楊止算在裡面,這貨孤身隔得老遠,正蹲地上重填彈。
敵將吃虧之後,不敢大意,結陣一點點逼近。
「砰砰砰!」
大順軍行進途中,大同軍又是一輪齊射。
「砰!」
楊止也再次開槍,他找不到藏起來的敵將,但一槍崩死敵方的隊正。那個小隊陷入慌亂,導致大順軍的前進度更慢。
敵將終於無法忍受,派出三十個兵,指著楊止的方向怒吼:「去殺了那廝!」
楊止不慌不忙,重填裝彈藥。
正面戰場,這支大順軍以兵為主,弓箭手數量很少。在大同軍齊射之後,三十多個弓箭手,出陣朝著王徽射擊。
王徽在衝鋒的時候,把盾牌全扔了,身邊又無皮筏子做擋箭牌。
他們只能捂住致命部位,用棉甲硬扛弓箭。
渡河部隊,全都穿著棉甲,掉進河裡必死無疑!
眼見東邊有幾架皮筏子靠岸,王徽大喊:「朝下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