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中國而言,這兩個勢力,打得越慘越好。隨時讓細作盯著,越南一開戰,大同軍立即做準備。等越南內戰打完,大同軍便出海登6,到那個時候,越南鄭氏估計都沒糧聚兵。
古劍山在皇帝那裡得到出兵安南的確切信息,便帶著隨從前往廣州。
督造戰艦還在其次,作為海軍都督,他想要整頓海軍。上海海軍他見過,說實話真不咋地,相比大同6軍和水師,海軍的士兵實在太過自由散漫。
至於趙瀚,則準備御駕北巡了,后妃和子女都帶上,還要帶一些官員出去。
天津亂葬崗,父母的碑已經立好,要趕在忌日之前去拜祭。
那既是父母的忌日,也是趙瀚穿越過來的日子。
大同水師暫時還未裁減,畢竟各種細節需要安排。這次出動了不少船,中央的每個衙門,都要選出一個副手,跟著皇帝一起去北方拜祭。一來顯得祭祀莊重,二來還要在路上辦公,朝廷的重要公文,會定期派船發出來。
浩浩蕩蕩的水師,在南京碼頭啟航。
趙匡桓在學校請假了,不但請假,還有一個老師跟隨,路上也要學習功課。
「娘,你去過天津沒?」趙匡桓興奮問道。
費如蘭搖頭微笑:「沒有,娘也是頭一回去北方。」
岸邊好多百姓來看熱鬧,趙匡桓站在甲板上,自戀無比的朝眾人揮手,好像那些百姓是給他送行的一樣。這貨雖然身居紫禁城,性格卻不孤僻,反而有一點社交牛逼症的徵兆。
船隊漸漸駛遠,趙瀚也來到甲板上,拿出千里鏡觀察兩岸情況。
雖然遇到春旱,但長江兩岸的秧苗,顏色都還算比較率,沒有嚴重乾旱的枯黃色。看來,地方官和農會,還是在正常發揮效果。
至於離江河較遠的稻田,恐怕今年還是要減產。
「娘娘,當心危險!」宮女呼喊。
趙瀚扭頭一看,卻是盤七妹趴在船舷上,半個身子趴在外面看船身駛過的水花。
「娘,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一男一女兩個小孩,跟在盤七妹身邊蹦蹦跳跳。
趙匡栐、趙含錦這對龍鳳胎,下半年就要滿八歲了,等從天津祭拜回來就讀小學,費如蘭生的長女趙福榮也是一樣。
盤七妹轉身說:「你們看不得,會掉進水裡的。」
倆小屁孩兒嘟著嘴,顯然非常不樂意。
「過來!」趙瀚笑著招手。
兄妹倆跑到父皇身邊,趙瀚讓侍衛拿來凳子,讓他們站上去之後,親自抓住他們的腰帶防止意外。
這艘座艦挺大的,幾個皇子皇女閒不住,在甲板上嬉戲打鬧,宮女們緊張兮兮看護著。
自從來了南京之後,大家都是第一次遠行。大人還能忍得住,小孩子全都高興得撒歡,就仿佛關押很久的犯人出來放風。
盤七妹和費如梅,結伴來到趙瀚身邊。
費如梅說道:「夫君,盤盤問你,天津有甚好吃的?她準備學著做。」
「天津?狗不理包子吧。」趙瀚也沒多想。
費如梅哈哈笑道:「這包子的名字誰取的?一聽就難吃得很。」
盤七妹疑惑道:「真有包子叫狗不理?」
趙瀚想起跟朱元璋、乾隆有關的各種美食傳說,不禁開玩笑道:「沒有也可以有。趙皇帝當年流落江湖,路過天津的時候,店家扔出壞掉的包子,野狗見了都不理,趙皇帝卻覺是人間美味。此番故地重遊,再去尋那包子,卻怎也吃不出舊時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