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兵的後背中刀,撲倒在地往前爬,然後翻身哀求:「饒命,饒命,我投降!」
宮崎四郎面色猙獰,反手握刀插下。一刀捅進潰兵的肚子不說,還順勢擰了半圈,叫喊道:「李將軍的敵人都得死!」
了結此人,宮崎四郎又追向另一個潰兵。
那潰兵絆倒石頭摔倒在地,眼見宮崎四郎追來,驚恐之下都忘記逃命,趴跪著不斷朝對方磕頭。
宮崎四郎舉刀猛斬,刀法奇准,一顆腦袋瞬間飛起。
潰兵們很快反應過來了,紛紛朝著大同士卒奔去。因為只要跪地請降,大同士卒不會濫殺,而投降那些野武士則必死無疑。
一場戰鬥結束,宮崎四郎看著諸多俘虜,感慨道:「李將軍真是仁慈啊!」
他旁邊的野武士叫鬼頭四十八,祖上應該闊氣過,因為這個姓氏屬於天皇賜姓。鬼頭四十八的注意力,不在那些俘虜身上,而是一臉羨慕的看著大同士卒:「唐國的天兵,便是足輕都有盔甲。我如果有一套這種盔甲,一定可以讓家族復興。」
宮崎四郎說:「所以我們要誓死為李將軍效命,不但可以吃飽飯,今後立下大功,說不定還能獲賜一套盔甲。」
鬼頭四十八想起那雙舊靴子,頓時又開始羨慕宮崎四郎。那是李將軍穿過的牛皮靴,多麼的寶貴啊,要是自己最先來投靠,估計就賜給自己了,哪裡有宮崎四郎的份兒?
李定國將這些野武士叫去,冷臉斥責:「戰前怎麼說的?只要敵人放下武器投降,就不准再殺害。念在初犯,今天的飯食減半,下次必定嚴懲不貸!」
野武士們見李定國發怒,紛紛跪地請求寬恕。
大同軍朝著東北方前進,海戰已經分出勝負。三分之二的薩摩藩朱印船,直接選擇帶船投降,只有少數上岸逃跑。海里還有些在撲騰,卻是艦船被擊毀,拼命往岸上游。
「截擊潰兵!」李定國下令。
宮崎四郎立即拔刀,帶著野武士們衝出,還叫喊著叮囑:「聽李將軍的,不要殺俘虜!」
鬼頭四十八愈發不爽,他出身比宮崎四郎高貴,應該自己來當領頭人才對。
解決掉鹿兒島灣內的日本海軍,李定國當天下午,就揮師炮轟鶴丸城。
說實話,這玩意兒不好打。
城堡建在山上一百米處,外圍是一道石垣,裡面還有三道城牆。
此時此刻,薩摩藩已聚兵兩千餘,從山嶺西側爬上去,全都守在鶴丸城裡。
當然,也只有這麼多守軍,接下來的援軍不可能再進城。因為這座山不大,大同軍的哨探已經撒出去,後續的薩摩藩援軍一來就死。
「師長,西邊發現敵軍,大概有兩三百人!」
哨探回來匯報:「據投效的野武士說,那些敵人是什麼伊集院來的。」
「小心追擊,莫要中了埋伏。」李定國吩咐說。
又過一陣,負責追擊的營長,派兵回來報告:「師長,敵人跑太快,又熟悉地形,咱們實在追不上。」
李定國把宮崎四郎叫來,詢問道:「怎麼主家被圍,援兵說逃就逃?」
宮崎四郎解釋說:「啟稟將軍,伊集院的城主,是島津家督光久的十一弟。既然已經分家出去,那就可以是一家,也可以不是一家。還有,島津光久為了鞏固統治,曾經殺死島津久章和島津久慶。這兩人都是他的妹夫,前者還是島津分家的當家。」
「我明白了。」李定國頓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