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軍的運糧船有好幾十艘,而哥薩克的船隻本來就少,還有將近三分之一遺落在江邊。
雙方的船隻比例,幾乎達到了四比一。
許多大同軍運糧船,撞爛哥薩克船之後,雖然自身也在沉沒邊緣,卻依舊朝著其他哥薩克船划過來。
僅哈巴羅夫的「座艦」,就在短時間內,被反覆撞擊三次。
啥操作都沒法保持,船身被撞得不停打轉,任由哈巴羅夫怎麼掌舵都無濟於事。哥薩克火槍手別說填彈射擊,甚至坐都坐不穩,只能趴下來保持平衡。
哈巴羅夫見東邊的敵船少些,連忙死死拽著舵杆,以右滿舵的狀態下令:「全力划槳,突圍出去!」
哥薩克強盜剛開始划槳,剩下的兩匹戰馬,終於還是扛不住,撞翻幾個哥薩克跳入江中。
「哐!」
第四次撞擊達成,是第三次撞擊的那條船,緊逼著又撞過來。度不快,撞擊力度不大,卻成功阻止了哈巴羅夫轉向突圍。
又是一艘運糧船撞過來,哈巴羅夫的座艦由於體型最大,而且一直無法撞沉,明顯已經成了被集火的對象。
到了這個時候,哈巴羅夫根本無法正常航行。
他的「座艦」貼著兩條運糧船,壓著船體被迫往江邊靠。稍微划船拉開距離,就再次被貼上來,雙方都被撞得東倒西歪,手裡的武器完全就用不上。
哈巴羅夫徹底陷入絕望,江面不斷湧起紅色,全是被土著捅出的鮮血。
這些土著在岸上沒啥戰鬥力,到了水裡卻如有神助,落水的哥薩克只剩下挨打的份。
哈巴羅夫的「座艦」,已經有散架的趨勢,但依舊還能撐住不沉,最後竟被活生生逼到江邊停靠。
那裡,早有大同騎兵等候許久。
面對無數弓箭和火槍,哈巴羅夫麻溜的舉起雙手投降。
這伙哥薩克強盜有兩百多人,活著被俘的,僅剩下37個。要麼在登船時,被大同騎兵斬殺,要麼在落水後,被潛水的土著給捅死。
哈巴羅夫被帶到王輔臣面前,膝蓋一軟直接跪地,他知道自己的判斷大錯特錯了。
王輔臣帶著一群民夫,偽裝成商人留在村寨里。他害怕被土著襲擊,此時已經穿上棉甲,而且是特製的多層棉甲。棉甲中間夾著貼片,表面還有一層鐵片,不但防禦性很好,而且看起來也極有威懾力。
頭盔也是改進型,不是當年嵌貼片的竹盔。
這種頭盔在宋代就有了,不打仗的時候,可以向上收縮,仿佛工人的安全帽。作戰之時,可以拉下來,佩戴者的頸部,完全被甲片保護著。
大同軍的裝備,一直在改進!
王輔臣的腳上,踩著一雙皮靴。皮靴的腳跟處,安裝有馬刺,靴尖處竟然也鑲著鐵片。除了馬槍、佩刀,王輔臣的腰間,還懸著一隻千里鏡。
這一身極品裝備,哪是部落能有的?
此人必定是某個國家的大領主!
兇殘的哥薩克頭目哈巴羅夫,心裡卻有對貴族天生的崇拜和恐懼。他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聲音顫抖道:「尊貴而偉大的領主老爺,哈巴羅夫願意為您效命!」
這是真心誠意的效忠,絕對不是隨口說說。
如此華麗的全身裝備,必然富有而強大。哈巴羅夫願意跟著這樣的領主老爺,為領主老爺賣命廝殺。若是能賜予自己一塊封地,他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當然,前提是他有老婆兒子,否則爵位和封地沒法傳下去。
王輔臣卻不知其想法,問道:「聽你的手下說,你就是羅剎鬼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