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訓在軍校自負神射手,可這一槍根本沒打到敵人,來不及重填彈,他就問彭春林:「哨長,要不要……」
「追敵!」
彭春林拔刀衝出去。
張庭訓聞言立即閉嘴,放下手裡的燧發槍,拔出腰刀就往村子外面沖。
這貨壯得像頭小牛犢子,追敵時跑得飛快。
雖然大同軍穿著棉甲,負重遠哥薩克。但那些哥薩克體力消耗嚴重,剛開始逃命還能爆發潛能,跑著跑著就度越來越慢。
「殺!」
西北邊的樹林裡,又有一百大同軍,帶著二百多土著戰士衝出。
面對兩邊夾擊,哥薩克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朝著來路奔逃,徹底喪失戰鬥意志。
這個時候,不用管什麼建制和隊形。
張庭訓狂追大概四分鐘,終於追上一個西伯利亞獵手。這種是哥薩克招攬的土著,只會放冷箭和打順風仗,戰鬥力還不如那些達斡爾勇士。
「呔!」
張庭訓一聲低喝,揮刀砍中敵人的後背。
然後就不再理會,繼續提著刀往前沖。被他砍翻的西伯利亞獵手,掙扎著還想往前爬,被追上來的達斡爾勇士補刀殺死。
又過了兩分鐘,張庭訓追上一個哥薩克。
這哥薩克穿著皮甲,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居然轉身舉槍想要射擊。
張庭訓立即拋出腰刀,旋轉著朝敵人飛去。可惜他雖然準頭不錯,卻沒有練過飛刀技術,最後刀柄撞到敵人的手臂,腰刀繼續飛出擦著耳朵掠過。
哥薩克下意識躲避,沒有第一時間開槍。
張庭訓已然撲上去,左手撥開敵人的火銃,右拳砸向敵人的臉部。將那哥薩克撲倒之後,張庭訓又迅奪槍,把火繩槍當成燒火棍,狠狠杵向敵人的腦門兒,一傢伙就給對面干暈過去。
就不說雙方的體型差別的,一方養精蓄銳、以逸待勞,一方長途跋涉、又累又餓,打起來還有什麼懸念?
重撿起自己的腰刀,張庭訓往敵人喉嚨抹去,看到傷口冒出汩汩鮮血,便邁開腳步繼續追殺。
不久,又追上一個哥薩克,這廝連火繩槍都沒有,想來屬於哥薩克里的底層。見自己無法逃跑,便轉身跪地求饒,渾身哆嗦著給張庭訓磕頭。
刷!
刀光閃過,人頭飛起。
張庭訓的刀法,可以轉職當劊子手了。
主將有令,此戰不收俘虜。羅剎鬼皆惡貫滿盈,今後遇到了就殺,一個活口都別留。
追至河邊,哥薩克紛紛跳河逃命,張庭訓也開始脫自己的棉甲。
卸甲耽誤了一陣,越來越多友軍跟上來,甚至開始一邊脫甲一邊聊天。
「兄弟殺了幾個?」旁邊的戰友問。
張庭訓笑道:「三個。」
那士兵說:「你厲害,追得真快,我只殺了一個。」
「你慢慢脫,我先追去了。」張庭訓提著腰刀,一猛子扎進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