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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921畏罪自殺（第2页）

曹本淑拿著調查結果問道：「王舫何在？」

「草民在！」一個快五十歲的男子回答。

曹本淑問：「你在昌源號擔任何職？」

王舫回答說：「草民是昌源號上海分號的大掌柜，總號那邊從四川運貨到上海，草民負責把這些東西賣出去。」

曹本淑點頭讚許：「你們商號的帳目，跟上海通課司的記錄對得上。這很好，貴商社合法經營、照章納稅，我代表朝廷予以表彰。」

王舫高興道：「御史大人謬讚了，這是應該的。」

曹本淑臉上的笑容一斂：「6廣何在？」

「草民在。」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嚇得差點跪下。

曹本淑嘆息道：「閣下的先祖6深，不知有多少學者敬仰。凡在翰林院編史的官員，誰人不曉6子淵的大名？甚至可以說，從嘉靖年間到大同朝，但凡研究史學的讀書人，都是6子淵的徒子徒孫！」

6廣埋作揖：「祖宗薄名，子孫不敢倚仗。」

「不敢倚仗？」曹本淑也是讀書人出身，他氣得直接拍案怒吼，「6子淵要是還活著，非得把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打死不可！」

6廣嚇得噗通跪地。

「站起來，本朝審案不必下跪！」曹本淑吼道。

6廣戰戰兢兢站起，可總覺膝蓋發軟，隨時打算再次跪下。

曹本淑說：「伱6家的福隆號，是昌源號最大的生意客戶。昌源號的帳冊，能跟上海通課司對上，怎就跟6家的福隆號對不上了？」

6廣惶恐不知如何回答。

曹本淑看著手裡的案卷，質問道：「去年，昌源號總共賣給你們川茶3ooo斤，你們的帳冊上，怎只買了18oo斤川茶？剩下12oo斤哪去了？都被你6家子弟喝光了不成？」

6廣無法回答。

「還有這生絲，去年賣給你們6oo擔生絲，帳目上怎麼只有4oo擔？」曹本淑拍桌子問。

噗通！

6廣再次跪地，哭喊道：「大人饒命，看在……看在……的面子上，您就繞過6家這一回吧？」

「哦，」曹本淑頓時笑起來，「看在誰的面子上，你倒是說清楚啊。」

6廣不敢說話。

「說！」曹本淑怒吼。

6廣的聲音細如蚊吶：「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

曹本淑終於徹底怒了：「你他媽胡說八道，6家怎跟長公主扯上關係？」

6廣居然真的詳細解釋說：「駙馬爺是少湖先生（徐階）的曾侄孫，草民的伯父是少湖先生的孫女婿。草民和駙馬爺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