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敵軍東北、東南兩座棱堡,還有東城牆和南城牆,全都暴露在大同軍火力之下。只打人,不炸城牆!
進攻從子堡正東方發起,在我軍遠程火力掩護下,能夠造成交叉火力的兩座棱堡,都不能專心投入到戰鬥當中。
子堡里的守軍,哥薩克只有八十多個,剩下百餘人全都是土著僕從軍。
兩個大同軍炮兵陣地,率先發動攻擊。
調整好角度之後,一炮接一炮打出,完全不知道節約彈藥。敵軍城堡的南城牆和東城牆,守軍完全不敢站著中間,全都貼近女牆蹲好,生怕被跳彈給打一串。
緊接著,兩顆熱氣球開始轟炸。
熱氣球下方的兩處棱堡,土著僕從軍率先逃跑,緊接著哥薩克也跑了。他們寧願跑東城牆去,不一定會被火炮擊中,留在棱堡那裡肯定挨炸。
守軍捨棄棱堡,這座城堡就廢了一半,跟傳統的堡壘沒啥區別,無法形成沒有死角的交叉火力。
而且哥薩克炮台,全設置在棱堡上,炮兵也完全廢了。
大同軍將士開始過河,幾個人扛起一塊擋板。這種擋板類似韃子的楯車擋板,內層是硬木,外層是熟鐵片,最外層是牛皮,能夠有效防禦子彈。
「快把火炮推到這邊來!」
哥薩克守將對炮兵軍官下達指令。
幾個炮手麻著膽子,帶領土著僕從軍去轉移火炮,想推倒東城牆炮轟渡河的大同軍。
這些傢伙剛剛接近炮台,沈開藻就一顆萬人敵扔下。而且他還有經驗了,在手裡端了兩秒鐘再扔,直接在棱堡上空爆炸,鐵片、鐵砂如同天女散花般飛出。
「啊!」
一群炮手和土著僕從軍,疼得哇哇大叫,還有幾個被鐵片擊穿顱骨。
東城牆的守軍,噼里啪啦朝河裡開槍,子彈全被擋板給遮蔽。說實話,這麼遠的距離,就算真打到人,也都沒什麼威力了。
渡河將士還沒登岸,一發炮彈突然建功。
那處炮兵陣地,之前的三十多發炮彈,只命中了一個敵軍。這次卻常發揮,炮彈小角度砸到城上,而且貼著女牆往前面彈跳——女牆後面全是人!
炮彈從一個哥薩克頭頂飛過,直接砸爆另一個哥薩克的腦袋。接著落到城牆上彈起,砸斷一個土著兵的脖子,再砸爆一個土著兵的腦袋……就這樣一路爆出血霧,最後還在往前急滾動,接連帶走好幾條腿。
有幾個幸運兒,炮彈從他們頭頂彈過去,雖然自己屁事沒有,但看看自己的左右,直接就被當場嚇傻。
實在是太血腥了,各種無頭屍體。
那些失去雙腿的傢伙,哭得撕心裂肺,更加動搖士氣。
土著僕從軍扛不住心理壓力,轉身就捨棄城牆而逃,只剩下幾十個哥薩克在防守。
眼見大同軍已經登岸,棱堡又有熱氣球守著。剩下的哥薩克也不願堅守,趁著大同軍還沒殺到,捨棄城堡逃向北邊,劃著名小船回母堡去了。
巴什科夫全程觀戰,此刻面無表情,他認為還能堅守一兩個月的子堡,卻在自己到來的第三天就失陷。
他轉身對副官說:「立即派人回赤塔,所有援軍,都在赤塔集結,不要分批前來。我這裡還能堅守,讓他們集結之後,再從赤塔出發。城堡上游會被敵軍切斷,讓他們提前登岸,走6路前來支援。」
母堡外圍有三道障礙,而且大同軍的炮兵陣地很難架設。由於距離和風向原因,熱氣球只能轟炸最近的一處棱堡。
接下來的戰鬥,依舊不好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