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倫泰舉起長槍大吼,幾十個侍衛騎兵,也跟著嘶吼起來,竟無一人再逃跑。
龍騎兵也停下來,坐在馬背上填裝彈藥。
待土倫泰率領侍衛接近,已經填裝好彈藥的數百騎,6續朝著那幾十個敵人射擊。
「我不服!」
土倫泰沒有中槍,但他的戰馬挨了槍子兒。
這是摔得七葷八素,居然又很快站起。他想臨死前來場血戰,可龍騎兵不給他機會,一千多打幾十個都要用火槍。
那些侍衛騎兵,66續續墜馬,居然還有幾個,連人帶馬都奇蹟般活著。他們遭受槍林彈雨洗禮,再也沒有衝鋒的勇氣,拉著韁繩繼續轉身逃跑。
更多的龍騎兵填好彈藥,朝著倖存者射擊,一個不留全殺了。
「抓獲的。」
龍騎兵騎馬圍上來。
土倫泰跟另一個侍衛,此時背靠背站著。
他掃視大同龍騎兵一眼,突然拔出彎刀,往自己的脖子抹去,死之前還留下遺言:「葉爾羌最後的勇士,終於還是死在狡猾的敵人手裡。」
這人雖然有些神經病,但跟葉爾羌其他貴族相比,還是稍微值得那麼一絲尊重。
正面戰場,潰散的貴族騎兵,已被大同騎兵追殺得所剩無幾。
青海騎兵則在追殺潰散的步兵,只要還在逃跑的,追上去就是一刀。有時候已經投降的,也被順手給砍了,即便被殺的是農奴兵,江良對此也不制止——畢竟,不在戰場上多死點人,哪有足夠的土地分給漢人移民?
來自哈密的額貝都拉,背上插著兩支箭矢,那是驍騎兵留下的。
這廝已經後悔了,該聽父親的話,在哈密就投降大同軍。自己是鬼迷心竅了,才跑去投奔吐魯番,還跟著土倫泰跑來打仗。
打個屁啊!
嗖!
又是一箭射來,額貝都拉下意識伏身,卻沒想是胯下戰馬中箭。
馬兒吃痛加,前蹄踩在戈壁石子上,連人帶馬朝著前方摔倒。
這位未來的哈密王,左腿被戰馬壓著。他驚恐大喊著要投降,卻見追擊他的幾個驍騎兵,齊刷刷挽弓搭箭,只拉到半滿就放箭,在兩三米遠的距離朝他射來。
軍令是不留貴族,額貝都拉身上的鎧甲,一看就知道是個大貴族。
狂信徒騎兵已經死光了,他們沖得太靠前,最先被圍殺的便是那些人。
戰場上遍地屍體,綿延數里地,被陣斬便有三萬多,青海騎兵的刀子都砍鈍了。
敵方潰兵根本沒法逃,因為大同軍的騎兵太多了。逃到最後,已經徹底跑不動,成千成千的跪地求饒,被挑出穿著盔甲的立即處斬。
無法批甲的農奴兵,反而還有活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