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想她嫁给东海王这个失宠的皇子。
如今大皇子是东宫之主,万一将来大皇子登基为帝,会不会放过这个先皇嫡子也未可知。
她的宝贝女儿若真嫁给了他,岂不等于跳了火坑。
又想到什么,她笑道:“再说,以这个东海王的性子,怕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为什么?”柳湘云不解。
柳陈氏握住女儿的手,缓声道,“你爹说,近日数位大臣上折子痛斥权贵子弟为非作歹,隐晦提及东海王,不少大臣附和。”
“皇上便说如果东海王再作恶,便旧账新账一起算,将其贬为庶人,流放边关。”
“也就是说,他只要再干一件坏事就完了?”柳湘云瞪大了眼睛。
原来他刚刚握着东海王的生死。
不过,这位东海王真是诡计多端。
拿住了女儿家爱惜清誉这个要害,她只能吃暗亏。
但狗改不了吃屎,东海王不作恶就不是东海王了。
依母亲说的,她的确不需要担心太多。
马蹄声“嗒嗒”,马车消失在人流中。
这时,宁安也出了宫门。
回望了眼皇宫,他向记忆中的王府而去。
大宁朝定都长安。
长安城内六条横街,六条竖街,将长宽二十里的长安城化为方方正正三十六块。
也就是长安城的三十六民坊,相当于片区。
其中最繁华的民坊要数距离皇宫最近,云集达官显贵的平康坊。
不过宁安的东海王府却不在那里。
为了惩罚宁安,皇帝宁淳在东北角的旮旯里,给他选了一个破败的王府,缩减了王府用度,期望他改恶从善。
但这位废太子有自己的办法。
每次把银子挥霍完,便跑到宫中向萧皇后哭诉,索要萧皇后的家私吃喝玩乐。
后来被皇帝宁淳知觉,这条路也断了。
一路想着,宁安到了王府。
还没进门,忽然听见一阵凄惨的哭声。
两个粗壮的汉子,拖着一小婢女从王府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