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焕冷笑道:“他有四样本事,聪明,懂得谄媚上司;残酷,知道荼毒百姓;花心,讲究妻妾成群;不忠,有奶便是娘。”
王猛听过,有些不悦,肃严道:“那你怎么不动他?难道他的恶行就雁过无声,最少也会留下根毛羽吧。”
元焕一听,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动他,只是襄王殿下抗衡不住太子一党,我怕引火烧身,不但扳不倒他,反把殿下给扳倒了。”
王猛怒声道:“那这次,就用他的人头给黄不佑表诚意吧。”
元焕劝慰道:“三爷,得慎重啊!”
王猛大声道:“慎重,慎重,慎什么重!我今天去看了兵士演练,要是用他们在水面上对战匪盗,不用打就输了。如果不用匪盗对付匪盗,等我们练出一支水军,要到何年马月。倒不如干干脆脆地跟太子一党在明面上斗上一斗,借助陛下现在向着我们,赌上一把,就算不能赢,也可跟他来个两败俱伤,好过什么事都不做。”
徐田方接话道:“三爷说的对,前怕狼,后怕虎,畏畏尾,非大丈夫所为。勇往直前,迎头痛击,就算不敌,大不了这些年的饭白吃了,十八年以后还是一条好汉。”
王猛看了徐田方一眼,对着郑经道:“你明天就带些礼物去见黄不佑吧,要是他愿意接受归降,我什么时候把孙颜洲的人头送过去,他什么时候就接受招安。千万小心,不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郑经回道:“是,王少。”
王猛听过,向着益王道:“殿下,你看这样行吗?”
益王道:“这方面我不在行,你就放手干吧。成了,大家好;败了,虽败犹荣,没什么的。要不我明天跟着郑经一起去吧,以表示朝廷招安的诚意。”
王猛道:“殿下,不可。是敌是友还未分清,贸然前去,危险至极,不可。”
益王道:“现在朝廷晦暗不明,父王又老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要是四哥再好不起来,真不知道我大夏国还能姓华多久。我心意已决,不用再劝,明日跟郑经一起动身。”
众人一听,跪拜在地,口中劝慰道:“殿下,这万万不可!你身为皇子,还是钦差,怎可轻易涉险。”
益王站起身来,将众人一个一个的扶起,温言道:“我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也是命,匪盗的命也一样是命。其实每条命都是上天恩赐,不该有个贵贱之分。如果真能减少刀兵,少死少伤,冒这个险也是值得的。不用在劝。”
王猛温言道:“殿下,既然您心意已决,那就去吧。但你得答应,不要轻易表露身份。”
说完就掉转身,向着程元焕道:“程大人,你明天就下帖子,邀请这荆州所有豪绅吃饭。就说战事在即,军费不够开支,叫他们捐钱。要是有人不捐,或搪塞敷衍,就让他做刀下之鬼。”
元焕一听,向王猛的眼睛看去,只见凶光皪皪,穷凶极恶到了极点,不禁心里一寒,小声回复道:“是,三爷。”
“是啊!匪盗成千上万,你要是不将他们全部杀死,就得帮他们善后,那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朝廷连赈灾都花不出钱,绝对不会可怜这些个盗匪的。要是做不好善后之事,那就只有全杀了,杀万人是杀,杀一人也是杀,何不选后者呢。”白谷看着晃动的灯火,自言自语道。
大伙儿一听,终于明白过来,那孙颜洲杀了那批投诚着,最有可能是为了省银子,免得麻烦。
可人命关天,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王猛将心静了静,对着徐田方道:“徐大哥,你明天就带一百兵马护送殿下跟郑大哥去吧。”
徐田方道:“诺!”
郭凯听过,提起茶壶,给王猛倒了一杯茶。
王猛喝下,对着黄宗温言道:“黄大哥,你那三千兵马也得加紧操练才是。听说匪盗里边,有好些信教徒,都被欺骗得变成了疯子,迷失了自我,真要是交上了手,免不了一场恶战。”
黄宗听过,温言道:“好的,三爷,我明天就加大操练力度,绝不拖你的后腿。”
王猛微笑道:“我代朝廷谢过黄大哥。”
众人见王猛有了笑容,便开始闲聊起来。
益王以茶代酒跟九人就是一个碰杯,杯起茶干,绝不慢饮。
小饮几杯茶水后,各自散开,打理各自的床铺去了。
王猛梳洗一番后,回到房中,躺到床上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