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带着十八骑来回穿梭于战圈之中,游走于尘土之内,杀死一个个靠近身来、想杀死自己的敌人。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王猛带着十八骑从尘土中奔了出来,人和马都被一层红色的血水包裹,尘土黏糊其中,要不是衣着明显不同,陈亮差点就认不出来。
陈亮见王猛十九人无一人倒下,很是欢喜地跨马迎了上去,道:“大帅,都解决了?”
一亲卫喘着粗气,答道:“军师,都解决了,一个没留。”
王猛笑道:“看起来人多,实不知早已养尊处优惯了,身子笨重如猪,心地恶毒如蛇,死的不冤。”
言语落,西边数百骑飞奔而来,马蹄声隆隆一片。
陈亮一惊,道:“大帅,快走,好像来着不善。”
王猛定眼一瞧,见冲在最前边的好像是卫恒,心儿转危为安,道:“军师,没事,卫恒断不会干这种事。”
陈亮听过,细细瞧了瞧,领头的果然是卫恒,安下心来。
卫恒带着两百骑兵奔跑过来,见王猛十九人满身鲜血,关心道:“三爷,你受伤了没有?”
王猛笑了笑,答道:“若是你们,那非得受伤不可,有可能还小命不保。”
“那就好!”卫恒欢欢一笑,连忙下马,从马鞍边的袋子里掏出朝廷诏书,道:“三爷,军师,接旨吧!”
王猛下马,将陈亮扶下马背,一起拜倒在地,俯接旨。
卫恒宣读诏书,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猛自荆湖用兵以来,一心为国,功勋卓着,徙加封为荆国公,封地三千户,官拜荆州刺史,即日赴任,不得有误。钦此。”
王猛拜谢皇恩。
卫恒宣读另一份诏书,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亮自跟随王猛用兵以来,屡出奇谋,功劳卓着,且忠心为国,徙封为巴陵郡侯,封地一千户,官拜岳州知州,即日赴任,不得有误。钦此。”
陈亮拜谢皇恩。
卫恒将诏书交给王猛、陈亮手中,同着王猛将陈亮扶到马背上,道:“三爷,军师,陛下让我带话,说兄弟还是兄弟,君臣还是君臣,是非对错皆如过眼云烟,当随风而逝,切莫记在心头。”
王猛跨上马背,道:“你带来的这两道圣旨,恐怕不是陛下的本意吧!”
卫恒浅浅一笑,答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三爷,先前不是,现在是了。太上皇得知陛下有加害三爷之意,将陛下叫到养心殿,狠狠地痛骂了一顿。陛下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便让我送来了这两封诏书,望三爷能理凉陛下一心为国的苦衷,忘记过去的种种不愉快。”
王猛笑答道:“既然如此,你回去转告陛下,叫他放心,我王猛来是为了百姓,去也是为了百姓,从无半点不臣之心。他哪天要是高兴了,就来帮我取走这个荆国公的封号与荆州刺史的官衔,盛名之下,太过劳累,非我所愿。”
言语落,带着陈亮跟十八骑跨马就行,朝着汴州飞奔而去。
卫恒对着王猛的背影温温一躬,道:“恭送三爷,军师,一路保重。”
只见王猛、陈亮的右手一起在空中摇了摇,很快就消失在卫恒的视线里,无处寻找。
见着王猛等人远去,一将官走了过来,看着前方一地的尸体道:“大统领,这些尸体怎么处置?”
卫恒将那些尸体看了看,答道:“留给京兆尹府来处理。他们竟敢暗中使坏,两次加害兵马大元帅,日后就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另一将官走了过来,道:“大统领,京兆尹高明可是跟他们一伙的,要是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怎么办?”
一将官走了过来,插话道:“那日后顺便将京兆尹高明一起处置了,岂不更好!”
卫恒笑问道:“梁子,京兆尹高明跟你有仇吗?”
梁子答道:“他跟我没仇,跟我那条街的很多街坊有仇,有的还仇深似海。”
卫恒轻轻一笑,往前方的地上一指,道:“去将那些遮羞布揭下来,看看是谁家的奴才,这么猖狂。”
梁子带着几十个禁卫军走将过去,将那些黑衣人的遮羞布一一揭下,一一辨认,报与卫恒。
卫恒粗略记下,手一挥,带着两百禁军朝着皇城飞奔而去,尘土扬起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