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察尔,你对一个武士也行礼,真是让祭司长老们脸上无光!”
乌格尔咧开嘴,朝着克察尔嘲笑到。
克察尔脸上依然是和煦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他淡淡的看了乌格尔一眼,如同看着一块朽木。接着他无视着嘲笑,继续向前走去。
乌格尔脸上一阵青。看了看左右,只见到远处守卫的神庙卫士。他这才继续笑道。
“伟大的蒙特苏马转世的谣言,应该是你扩散出去的吧?啧啧,真是心狠手辣。连对付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也要用这种手段!”
克察尔停下了脚步。四下无人,只有面前数十年的老相识,他这才把脸上的微笑收起,化为淡然的不屑。
“乌格尔,有时候我真是疑惑,白鹭停留在圣山顶上,旁边为什么会混进来一只火鸡?愚蠢而又聒噪!”
他轻轻的一笑,随后在乌格尔作前,继续声势逼人。
“请用你那只是装饰品的大脑袋,好好想想!
那孩子现在才十三岁,就已经是五级土狼祭司,阿维特的接班人,还有修特尔一系的大祭司传承!
不趁着雏鹰还幼小的时候,一把把他掐死,难得还要等着他一步步成长,等到雄鹰无法抵御的扑面而来,啄瞎你的眼睛吗?!”
克察尔凌厉的怒斥着,终于不再掩饰总祭司的锋芒。
“有你这样一个祭司长老,真是让我脸上无光!”
原话奉还之后,克察尔轻轻叹息。他在心中怀念。
“克托科,我出色的侄子,你本不会死。。。如果不是他保下了库卢卡。。。蒂索克,我乖顺的学生,你的死也因为他。。。”
乌格尔脸上一阵青红交错,却被总祭司的气势压的无法回应。他失声片刻,方才回道:“确实不能让大祭司一系赢了我们。那你准备怎么做?”
“紫色的毛汁,只要一小勺,两刻钟内心脏骤跳而死。同样,吐根树的汁,呕吐,心衰,死亡。黑色嚏根草,腹泻,心衰,死亡。还有死亡红点毒菇,穿肠烂腹,内脏出血,半个白死亡。
如果要更快一点的话,水蝮蛇的毒液,只要半刻钟,全身黑血,腐烂而死。矛头蛇的毒液,五孔流血,休克而死。蝰蛇的毒液,皮肤紫,呼吸间吐血而死。还有美味鱼屯的卵巢,吃下毒汁,瞬间浑身麻痹,呼吸衰竭,手足抽搐而死。
呵呵,不对,还是慢一些吧,红褐色灌木菌最好,无声无息间,内脏衰竭液化,十几个小时后才延迟死亡,无人可以现!。。。”
克察尔低声的沉吟着,却故意让乌格尔能够听到。听着这些可怕的毒药,乌格尔微胖的身躯微微颤抖,脸色开始白。
“克察尔,你这个老毒物!你从哪学来这么多毒方?是不是你随口骗我?”乌格尔提高了嗓音,有些恐惧的低喊。
“乌格尔,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火鸡。”克察尔微微一笑,戏谑的看着老相识。“我们大祭司一系的传承,你就没有仔细研究过吗?毒药既能杀人,也能救人,更能骗人。这些可是真正有用的东西!”
乌格尔强行恢复镇定,故作凶狠的看着克察尔。
“老毒物!如果你敢把这些毒药用在我的亲族和我身上,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荣耀贵族的报复!”
克察尔再次轻笑。他靠近两步,眼露寒光,盯视着微微后仰的乌格尔,如同看到猎物的毒蛇。
“老火鸡,你应该庆幸自己足够愚蠢!还请你继续愚蠢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乌戈斯去了阿维特那里,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
闻言,乌格尔心中一虚。他微微低头,错过克察尔的目光,闭嘴不再说话。
克察尔这才转过头,恢复亲切的微笑,心中沉思。
“真是蠢货!没有长者的默许,我又怎敢随意毒害王室和大贵族。不过看长者的心思,对修特尔还有些念旧。”
“那便用调制过的圣水吧!单独喝什么事也不会生,只会浑身愉悦舒畅。但如果刚喝完武士的可可饮料,便会在两刻钟后头疼出血,就晕倒。控制好剂量,便是痴痴呆呆,神志不清,肢体瘫痪,半身不遂。好歹能留下一条性命,给大祭司看看!”
特意调制过的圣水便是效果显著的单胺氧化酶抑制剂,配合上富含单胺的可可,便可轻让人血压急升高,大脑出血中风。这是大祭司一系,特意针对武士和贵族的习俗,开出的隐秘毒药。
想到把老对手修特尔寄托厚望的后辈,变成痴傻的低能儿。再想到修特尔看到这一切时的表情。克察尔脸上的笑容便越亲切温暖,越和蔼可亲。
他呵呵一笑,留下呆立的乌格尔,慈眉善目的向着宫殿神庙下的人群走去。那里,有一只懵懵懂懂的雏鹰,在等待着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