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的机会,越来越不多了。
阶层慢慢固定。
越牢固,越难以打破。
王建军:“高站长,你讲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儿。”
“咱们老百姓,念个中专不容易,人家高干子弟,八三年就上大学,出国留学,念硕士读博士的也一大堆,咱们底层人比人家至少晚了二十年,一代半人!”
闻言,高建中瞬间笑了。
虽说他比王建军大十几岁,可两人此刻却产生一种共鸣,一种从底层爬上来的共鸣。
可谓是惺惺相惜。
“呵呵。”高建中笑道:“王同志,你真是风趣幽默,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和我够幸运了,咱们属于底层人群里第一批翘头望世界的那几个人!”
“我们已经遥遥领先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
“等底层全部人觉醒和明白的时候,他们会现自己,比人家高干家庭差的是半个世界,三代人都难以企及的程度!”
两人有说有笑,可旁边人傻眼了。
张勇:“王副书记和高站长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咋听的晕乎乎!”
罗京摇头,他也听不懂!
郭坤抱着双臂,他听懂一点,但更多的是感到玄乎,以及不现实的虚幻。
王建军和高建中,属于论道。
讨论哲学。
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寻常人听不懂并不奇怪,毕竟属于前一代人的思想。
正是依靠前的思维,大家才能当上官儿。
王建军:“高站长,你我交流,我收获颇丰,可还是得讲句现实的话,你们家收的浇灌费还是太高!”
“按照国家相关政策,农民浇灌田地应该属于农业局和水利局相互共管!换句话说,浇灌费用的高低,我们农业局也拥有进行研究定价的权力!”
副站长郭坤,纠正道:“浇灌的水,只要是水就归水利部门管,而非是农业局!”
“农业局,只管农田!”
“哦,是么?”王建军看向水利站副站长,笑道:“那么我请问你一下,你们水利部门往老百姓地里头放水浇灌,这水走的路是不是农田地里头?”
“我农业局真管不到么?不仅能管到,我们还有权力向你们水利部门收取过路费!你要是不给过路费,那么我就不让你们往老百姓地里头放水,你们就别想收到一份钱的浇灌费!”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收不到钱,你们全都喝西北风去吧。
郭坤被怼的哑口无言。
有水利局的工作人员,不满道:“你不讲理!”
王建军没有理会对方,他看向高建中,斩钉截铁道:“我代表农业局下乡调研农业生产情况,你们水利站的浇灌费用,必须得降下来!”
“你们若是无法做决定,那我就上报农业局,乃至县委!到时候请我县水利部门的负责人,一起研究研究!”